白先生会给我的孩子一个崭新的,自由的,不会再有偷盗玫瑰死刑的世界。”她双目灼灼,眼中玫瑰艳丽如火,吐词清晰笃定,“我愿意为此**。”
有人的眼神变了。
渐渐地,这些流民缓慢地,迟疑地,好像是下定了决定般朝着玫瑰山动了。
他们上前抱住一丛又一丛的玫瑰,不会枯萎的干叶玫瑰在他们的胸膛上,在他们的眼底火一般灿烂热烈地盛放。
“这一公斤算我的吧……”
“我们一家除了小孩三口人,麻烦给我3kg……”
“我能一人领10kg吗?反正都是死刑了,总不能比现在更差了……”
巨大的玫瑰山渐渐消失不见,变成每个流民怀抱中的一小丛玫瑰花束,他们就像是被献花的演员般站在一个空荡的工地厂地上,按照白柳之前安排和所想演绎了一场名为【反抗】的幕布戏。
而作为对他们完美,热情,全心全意演出的赞赏,白柳是为这些寂寂无名的流民演员,献上了一束代表感谢的干叶玫瑰。
站在一旁的,最先说话的那个搬运工有些怔愣地看着面前的流民。
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反抗干叶玫瑰的合作能不被玫瑰工厂那个举报奖励瓦解,他只不过按照白先生告诉他的做了而已……
这次居然没有一个人举报他们这一千多公斤的偷盗玫瑰。
这个搬运工回忆起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他在偷偷搬运玫瑰的时候,忧心忡忡地和白柳说了举报奖励的事情,又焦虑地表示他们这些帮忙搬运的人肯定都愿意帮白先生做事,不会出卖白先生,但是就怕有人有异心啊!
举报这种行为根本杜绝不了!白柳作为他们的领导人肯定是最容易被针对的!
白柳站在太阳下,掀开眼皮,他右眼里的玫瑰是流民从未见过的生机勃勃与美丽。
白柳脸上带着一点很奇异的笑,反问这个流民:“为什么要杜绝这种行为?”
这个流民一怔:“但杜绝不了的话,您带领我们做的这个事情,就彻底报废了啊……”
“第一,人都是利己生物,没有人会放着眼前自己可得的利益不要,而选择为另一个人要做的事情承担风险的,这不符合逻辑,所以这种可以得利的检举他人的行为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杜绝。”
白柳扫他一眼,继续说,“第二,我觉得你们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并不是带领你们做这个事情,这个事情的主体是你们自己,我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