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曲,衣服一点都因为尸体腐烂往下塌陷。
——看起来简直像个活人。
白柳的扫视一遍整个尸体,又回到了尸体双交握的秤杆,他丝毫不害怕地伸,用了点力把这秤杆从新娘尸体里抽了出来。
这木质的秤杆虽落了灰,看得出做工精美,面雕了交缠的一龙一凤,很明显是一杆用来挑开着新娘盖头的喜杆。
孔旭阳看到白柳居然二话不说把喜杆给抽出来了,难以遏制地变得惊恐,情不自禁地出声提醒:“别动了!”
棺材内原雾蒙蒙,只隐约倒映出双脚的铜镜在喜杆被抽出来的那一瞬猛地一边,变得清晰可鉴,面照出一张涂了□□,点了胭脂的脸,显然就是那新娘子的脸。
棺材内的新娘子的脸还被盖头遮住,丝毫都不可见,镜子里的新娘却娇笑一声,头转了三百六十度,一双渗人的珠子直勾勾地看向举着喜杆的白柳,凄凉婉转地开唱道:
“相公呀——回来聊呀——”
“可怜你这我这河边无定骨,犹是我这你这春闺梦里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