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倒是不慌不忙的:“去了就知道了。”
相比起钢筋水泥浇筑而成的市中心,e区的位置偏僻,位处城郊,路面坑坑洼洼,积满了下雨之后的泥污,小区里的娱乐设施,什么漫步机,滑滑梯生锈的生锈,坍塌的坍塌,和路面一样人维。
虽然小区里的楼房也是高楼,但打眼一看墙面都很老旧了,油漆,膏腻和瓷砖都有不同程度的剥落,有些还爬满了绿色的藤条植物,很明显都是有年头的老房。
整个e区弥漫着一股老朽衰败的气息。
住在这些老房里的人年纪大也不小了,从房屋的窗户里探头出来晾衣服的都是些老爷爷老太太,满头花白,老态尽显,脸上有明显的病容,晾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洗褪色泛白的工装服,工装服或或少上都打了几个补丁。
楼房修得大同小异,也有任何标志性的建筑,就连每个房的样式,阳台上晾的衣服都差不,很快牧四诚就绕晕了:“这地方怎么哪都得一样啊,这444号路怎么走?”
“问一下路吧。”唐二打拿着房产证左右看了看,看一对缓慢地从漫步机上互相搀扶着走下来的老人,“你好,请问e区444号路怎么走?”
这对老人听唐二打的问路声,抬头望向唐二打,当看清这两个老人的面容的时候,唐二打目光停顿了一瞬。
这两个老人一男一女,眼球浑浊死灰,从嘴皮边上软塌的鼻梁上爬满了小虫一样密集的老年斑,呼吸之间带出一脏器腐烂的臭味,耳朵和鼻腔里正在流一黄绿色泛红的血脓液,一滴一滴地流淌地面上,土地吸收不见。
这两个人老人衰老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