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这遇上了。
所有偶然都串联那么恰好,编织成了一张无形地将他们导入某条路径大网。
就像是有一个神明散漫地拨弄世界上某个节点,随着自己喜好和安排丢下一张牌或者一枚棋子,这轻飘飘玩具就能砸得地面轰鸣凹陷,站在地面上普通人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地嚎哭。
这种玩笑般,无法被掌控的东西降临在一个人身上,叫做命运。
降临在一群人身上,叫做什么呢?
一个人痛苦的时候可以用命运可能就是如此,我可能就是命不好,就是倒霉,就是不幸来合理解释这一切,然后注视着周围幸福的人,为了这种大概率幸福,忍耐着活下去。
那一群人呢?
但你周围的人每个人因为同样的偶然那么痛苦的时候,人会怎么想呢?是一个人痛苦因为群体性的理解被稀释了,还是群体痛苦因为彼此理解共情,反而被集中到每一个人头上了?
人……还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忍耐着活下去呢?
苏恙恍惚了一瞬,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给出答案。
有队员冲进了屋子,砰一声推开门,色崩溃地厉声嘶喊:“苏队!市六医院的有七个刚刚恢复过来的病人抢走了护士刀片,**了!”
市六医院,住院部天台。
七个穿着病号服,手腕上鲜血淋漓人满脸苍白麻木地背对着天台,他们面前站着一群惊慌失措医护,保安,异端处理局队员和警察。
医护们焦急地交流着:
“突然把我用来拆线的刀片给抢了!给我吓一大跳!”
“幸好管床医生反应快,把刀片给抢回来了,都割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