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慢慢地攥紧了。
操场上人人往,有四个班在同时上体育课,打篮球打排球打乒乓球的都有,这群聒噪又幼稚的高中生正在群结队地互相打闹,笑声和说话声连白柳这边的花坛都能听到,热闹非凡。
这面的人本应该有白柳一个,他在操场上和操场外都一样突兀,无论他是否置于人群中央,他都是一个人。
而且这一个人的状态,应该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白柳将笔记本放进裤子口袋,看也不看操场上这群高中生一眼,转准备回宿舍——他记刚刚陆驿站是把那些笔记本放回了他高二的宿舍。
他刚要走,就感觉自的裤脚被扯了一下,白柳回头,他顺着自被扯了一下的裤脚看了过,表情静止了。
花坛面前出现了一团毛绒绒的,狗大的线团,就像是一团被人用2b铅笔随意绕圈涂抹出草稿,这团草稿伸出一只线团脚扯住白柳的衣角,仰起应该是脸的地方看向白柳,发出一种很奇特的,就像是声带没型的动物发出的闷声闷气的声音:
“你上的冰棍,可以给我一个吗?”
白柳盯着这团黑乎乎的线条,陷入了诡异的凝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