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在露西和杰尔夫之间逡巡一下,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我没事,早安,杰尔夫,露西,我渡过了一个相当愉悦的夜晚,看来你们也是?”
露西慌张地准备靠过来抱住白柳的手臂,白柳不动声色地避开。
露西捂着脸哭诉起来:“不是,昨晚杰尔夫和我说,你和安德烈都会死,我太害怕了,我觉得都是我的错,杰尔夫安慰了我。”
白柳似笑非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露西脸色白到透光,行动间有种诡异的卡顿,触摸在手里的质感非常像之前白柳在底仓摸过的护身符人鱼蜡像的质感,有种鸡蛋壳一样脆薄的石蜡感,身上也没有那种很浓重的鱼腥味了。
杰尔夫也开始辩解,他眼神躲闪:“是的,露西以为你和安德烈会出事,只是害怕才和我待在一起的,我们没有什么。”
他对着白柳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白柳。”
白柳不置可否:“你们昨晚是在什么地方过的夜?塞壬蜡像馆,对吗?”
露西惊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然后露西就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对,他们不允许我们回酒店,据说是这里的什么习俗,参加了人鱼捕捞活动之后,为了洗去身上的杀孽和血腥味,需要在塞壬蜡像馆待上一夜。”
“那地方太可怕了,全是蜡像,晚上就好像会动一般,我和杰尔夫无论去什么地方,都能遇到有蜡像拦在我们的路上。”
杰尔夫还在僵笑着:“白柳,安德烈呢?他去什么地方了?”
白柳笑笑,“他现在应该在塞壬蜡像馆,等着我们。”
杰尔夫惊疑未定地看了一眼海面上安德烈的小船。
那小船上全是黑乎乎油漆般的血迹,还有一些碎**能看出来是安德烈的上衣。
杰尔夫看到这一幕眼睛闪了闪,低着头忍不住露出一个快意又狰狞的笑。
白柳打量着杰尔夫,很明显安德烈的死让杰尔夫很满足。
但很快,杰尔夫又假装疑惑地偏头过来看白柳,他指着那艘小船:“但,白柳,安德烈的船还在这里,他不可能回到岸上......”
杰尔夫怯懦地看了一眼白柳,缩了缩脖子,恰到好处地住了嘴。
露西又是一声惊呼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天哪,安德烈不会真的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