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解释。
顾晞勉强嗯了一声,沉默片刻,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要很久吧。我在杭城有座宅子,你知道的,不过那宅子位置一般,过两年有空了,我想再挑个好位置,面水背山,盖一片屋。”李桑柔语调随意。
“你这是打算一去不复返了?”顾晞眉头蹙起。
“那肯定不会,我还想看看那一千亩的冰窖能挖成什么样儿,乔先生那边还有事儿。
”再说,张猫她们,也都在这里,秀儿出嫁时,只要能调度得开,我肯定会回来看热闹。
“顺风总号也在这里,我肯定不会一去不复返,只不过,要过好几年才能得空儿。”李桑柔笑道。
“你说我是人生不如意十之五六,我觉得是十成十。”顾晞一声长叹。
“皇上一统了天下,这会儿的朝廷如臂使指,又娶到了周皇后,可他没有了双腿。
“潘相有个潘定邦,听说七个孙辈,都是资质一般。
“伍相连丧两子,两子都是人中龙凤,十几二十岁上,刚刚崭露头角时,一命呜呼,膝下两子,资质出众的那个,病病恹恹,健康的那个,才具平平。
“杜相的儿子孙子,个个才具平常。
“你看,人,没有圆满的,都有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缺憾。”李桑柔带着笑。
“我的缺憾,也是你的缺憾吗?”顾晞看着李桑柔。
李桑柔仔细想了想,笑道:“这是我早就摒弃在外的东西,不能算吧。
“这几年,能和你相识,相知,已经有了这样的几年,对我,是锦上添花,已经足够幸运,足够美好了。
“不是缺憾,遇到你,是多出来的一段绚烂。”
顾晞看着李桑柔,好一会儿,转过头,看着城墙下的熙熙攘攘。
“走吧。”李桑柔擦过顾晞,往城墙下去。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顾晞跟在李桑柔后面。
“收拾好了就走。”李桑柔脚步轻快。
“水路还是陆路?”
“陆路,水路弯弯绕绕,太慢了。”李桑柔头也不回的答道。
“从南熏门走?”
“陈州门。”
隔天一大清早,天还没亮,顾晞已经站在陈州门城楼上,背着手,看着城外驿路两边一个接一个的大红灯笼。
天边泛起鱼肚白,灯笼一个接一个熄灭,一缕霞光穿破晨雾,泼洒下来。
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