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下子被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如此荒唐而又有效的手段,大概也会逼着陛下给知道此事的臣子们一个交待。”
陈萍萍咳了两声后说道:“你应该清楚,院里现在有个提司,我上次也和你说过,我准备让他去北齐。”
言若海皱眉:“很危险。”他明白院长大人,是要将杀死肖恩的任务交给那位提司。
“不琢磨,不成器。”陈萍萍的双眼显得有些疲惫了,“如果他能成功的话,我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你能够帮助他将这个院子料理妥当。”
言若海终于明白了,心中微微一惊,不敢多说话,跪在陈萍萍的轮椅面前,重重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做的呢?”陈萍萍推着轮椅来到窗边,枯瘦的手指缓缓掀开黑布的一角,像个孩子一样探头向窗外望去,连绵几rì的秋雨早在昨天之前就停了,外面又是艳阳天,远处的皇宫又在闪着金光。
他半靠在轮椅上,借着那黑布一角透过来的光,看着手上那张纸,忍不住摇了摇头:“说她与北齐勾结倒也罢了,何必还要说她养面首三千,yín乱宫帷?”这些涉及皇室清誉的问题,先前的会议之中,自然是不方便讨论的。
陈萍萍看着纸上像火柴棍一样整齐的字笑了起来:“真是胡闹台,这字也太丑了些……不过,字迹笔意倒还真像东夷城那个白痴。”
“东夷城啊东夷城,真是你们吗?”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着,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当年的四顾剑只是个痴傻儿,可不是这种疯子。对付长公主那个疯丫头,这个法子倒是蛮管用,管他什么玉器瓷器,打碎了搁一垛儿里,谁也分不出来了。不过你们乱了陛下的章程,陛下会不高兴的。”
不论是算无遗策的陈萍萍,还是yīn险疯狂的长公主,都无法想像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居然只是那一对主仆二人胡闹出来的。
——————————————————————范闲冷静甚至有些冷漠地旁观着这件事情的余波,他口述的sè情,看来果然是这个国度里不可承受之重。不论皇帝内心深处是怎样的真实想法,也不在乎长公主的真正实力会因此受到多大的伤害,但是他要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很悄然无声地,长公主搬离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信阳。至于皇室里面因为此事还有哪些冲突和角力,不在范闲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同五竹当初计算的那样,皇帝陛下在长公主离京之前,果然大肆封赏了一番,同时范闲也得了许多好处,虽然表面上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