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人路过时,回头看了范闲一眼。
范闲举着伞,看着消失在雨中的那人,摇头笑道:“这和当初毕业时的那群疯子多像?只要考试完了,就得狂醉一番。”他咂巴咂巴嘴,有些遗憾当初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参加学校的毕业宴。
藤子京听的不是很明白,但依然恭谨解释道:“估摸着是郭攸之倒台一事,让这些学生如此兴奋。”
“郭尚书的风评很差吗?”范闲随意往前行着,看着就像是个喜欢在雨中散步的公子哥儿。
藤子京笑道:“京官没几个风评好的,庄里有句俗话,若将六部的官员排队砍了脑袋,估摸着能有一个是冤枉的。”
范闲哈哈一笑,心想前世时也有这种笑话,打趣道:“那你说我父亲是不是冤枉的那个?”
世人皆知,司南伯范建先为户部侍郎,后为尚书,不知道从国库里捞了多少银子,若说大**,范闲的父亲岳父,只怕是逃不出前三名去。但这话藤子京哪里敢说,听着少爷这问题,冷汗就开始往后背里钻,苦笑道:“少爷,小的失言,您可千万别介意。”
“**怕什么?世人不患官贪,却患这官贪而无能。”
“公子这话不妥。”
忽然有个人毫不客气地从旁钻进了范闲的伞里避雨,手里捧着一个纸包的烧鸡,烧鸡的微焦香味连这漫天雨丝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