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大人您家那位老爷子拔,最近这些年一直有些吃紧。”
范闲回头望了一眼高达,心想你是跟着父亲混的,虎卫自然是极有钱的。高达看少爷望向自己,脸上一阵尴尬,说道:“少爷,老爷管虎卫银钱管的紧。”
范闲叹口气,望着林静说道:“看来还是只有用鸿胪寺的名义了。”
林静忍住苦笑,心想您这是明摆着吃鸿胪寺,还能说什么?反正都是公中的帐,林静也不心疼,还凑趣说道:“内库外库,总是不如国库。”
这话极是,不论是目前长公主理着的内库,还是司南伯范建理着的户部,归根结底,总是庆国的银钱。范闲与林静这对正副使,潇潇洒洒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又看了一眼纸上那两千两的数目,便走出了玻璃店门。
几人没有长随跟着,所以余老板极细心地吩咐伙计们捧着那几个宝贝玻璃樽,跟着几位大人出了门,因为范闲没有吩咐他们送回使团,想来还有它用。
走过那家卖着九连环,夏容道的玩具店,范闲只是看了一眼,目光清柔。前一家便是卖酒的地方,范闲当先走了进去,这家店的老板早已得了下人相告,知道来了几位家乡的高官,正站在门口迎着,好生恭敬。
范闲坐在椅子上扫了一眼,发现这家盛放酒水的酒具也是极为名贵,只是比自己“买”的那几样玻璃樽就差的远了,招招手,让店老板上前问道:“最好的酒是什么?”
老板姓盛,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透明的细长瓶子,瓶中酒水泛着一种极其youren的红sè,sè泽浓而不稠。
范闲微微眯眼,讶异说道:“葡萄酒?”
“范大人果然不愧是酒中仙,诗中仙。”盛老板早打听清楚了此次家乡使团的构成,诌媚笑道:“正是葡萄美酒。”
取来个杯子,倒了一些进去,范闲闭着眼睛,微微摇晃着开口杯,凑到鼻下嗅了嗅。看见他这作派,不止王启年这位当年也曾奢华过的大盗,就连林静与盛老板都在心里大加赞叹,心想范大人果然是名门之后。
范闲可不是什么品酒高手,只是作态罢了,将杯子放到身边桌上,说道:“这酒要了,再拣烈的拿些出来。”
盛老板不敢怠慢,赶紧一一奉上,范闲依次浅尝一口,微微皱眉,这和自己平rì里喝的那种酒没有太大区别,度数太低,远远不如在澹州时,五竹叔给自己整的高梁和京中的贡酒。
见大人皱眉,盛老板小声问道:“烈酒禁止北上,大人多体谅。”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