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轻声说道:“我说言兄,为什么总感觉您看着我便满脸怒气?”
这是范闲心头的一根刺,既然要收服言冰云,那就一定要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不然往后的rì子,一定会非常不好过。
长时间的沉默,言冰云似乎依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但不知道为什么,随着身体内外的灼痛感渐渐消失,这位监察院北方大头目的脑袋却有些昏了起来,看着范闲那张漂亮的脸蛋便是无来由地痛恨,想到这些年在北齐朝野提着脑袋过rì子的刺激人生,言语像是控制不住一般,逃离了微干双唇的束缚:
“提司大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澹州曾经有起凶案,一直没有侦破。”
范闲正在关箱子的手没有停顿一下,心里却是微感吃惊。他当然记得那起凶案,那是范闲两世为人,第一次杀人,直到今时今rì,那名刺客咽喉上暴起的冰冷栗子,似乎还在刺激着范闲的掌心。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范闲皱眉说道:“这件事情和你我有什么关系吗?”
言冰云古怪的笑了笑:“那名刺客是四处下辖的,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才会被赶到北边来做只老鼠。”
“所以你恨我?”范闲陷入了沉默之中,半晌后,他忽然极其快意地笑了起来:“我以为,你应该感谢我。”
…………“为什么?”头部的昏晕感褪了些,言冰云略觉诧异后马上回复了冷漠。
范闲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因为我看得出来,你骨子里天生就是个间谍,你喜欢这种生活……我想这四年潜伏北齐,rì夜紧张不安,对于你来说,是个很刺激很充实的人生。”
言冰云说道:“如果大人喜欢,您也可以尝试一下。”
范闲笑了笑,背起药箱,像个郎中一样走出了厢房,反手关上门,他不易为人所察觉地耸耸肩,将指甲里的那抹**剔进箱子的边角,在心中jǐng告自己,对自己人用**,仅此一次,再无下例。言冰云果然厉害,在哥罗芳的作用下竟然马上就能醒了过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动用了手段,只怕二人间的关系再难融洽。
从言冰云嘴中听到的这个故事,让范闲很有些感触,同时知道了对方看自己不顺眼的真正理由,范闲觉得很安慰。
没有想到自己与言冰云竟然会有这样古怪的渊源,五年前因为澹州的未遂谋杀事件,言冰云被赶到了北疆,最后成为了监察院在北齐的密谍头目,而五年后,竟然是自己来亲自接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