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中欢乐情绪完全相反地沉默着,在这个**朝廷里为皇帝卖命,就像陈萍萍那样,还真是件很伤神的工作啊。每个人都似乎同时有好几张脸,每个人的手里都不知道握着什么样的牌,范闲不清楚别人的底牌是什么,所以他也一直将自己的底牌牢牢地握在手中,绝对不会轻易地打出去。
随着沙沙的声音传来,邓子越披着黑sè雪褛来到屋前,正准备敲门,发现窗子开着的,范提司正在那里招手,他微微一愣走了过去,沉声说道:“信阳方面的后续人手已经退走了,院长大人遣了宗追过来,跟了过去。”
范闲点点头,那个叫宗追的官员与王启年并称双翼,最擅长的就是追踪,他不担心此人的安全问题,看着邓子越手上拿着的纸袋,很自然地伸出手去。
纸袋里装的是三处拟出来的情报分析,以及来往信件。
邓子越的脸sè却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嘿嘿一笑说道:“有一封是从北边来的。”
范闲一愣,马上明白了,笑着骂道:“一大老爷们,别学那些妇道人家长嘴长舌。”
邓子越将纸袋交到他手上,捂着嘴巴,背转身走了。
望着这下属的滑稽模样,范闲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借口京都要有人看着,将史阐立赶出门去,他这才破开大纸袋外面的第一道火漆,从里面抽出一叠信件,他略翻了一下,毫不意外地发现了海棠的来信,先前邓子越那般古怪,自然是为了这封信的缘故。
监察院的火漆用的是松香加银朱,没有用灯煤,安全系数更高,而且信封也是特的无缝式,不用担心途中有人巧手拆开。
先将京都启年小组的消息看了一遍,又将三处呈上来的各处情报看了看,范闲满意地点点头,各处的进展都很顺利,言冰云下手极快,崔家在劫难逃,风声传到江南,连崔家的姻亲明家都开始转移财货,这一招打山震虎,开始起作用。
最后将院报瞄了一眼,他才拿起了海棠寄过来的那封信,这是他向来的原则,做事情应该先公后私。但当他将海棠看似寻常的信看完之后,才后悔自己看的晚了些,哪怕只是这么一小会儿时间。
因为信上写的内容太令人震惊!范闲细长的手指捏着薄薄的信纸,禁不住竟是抖了起来,面sè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