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开了口:“nǎinǎi身体极好,臣……我时常与澹州通信。”
“噢。”皇帝听着他终于不再自称臣子,心头一暖,安慰一笑,开始极为柔和地询问范闲小时候的生活。
对话有了个由头,范闲似乎也适应了少许全新的“君臣关系”,开始对着面前的天下至尊讲述自己幼时的rì子。
…………请大家朗读下面这段顺口溜。
范闲是皇帝的儿子。起初皇帝并不知道范闲知道范闲是皇帝的儿子,如今皇帝知道范闲猜到范闲是皇帝的儿子。起初范闲想让皇帝不知道自己知道,如今他想让皇帝猜到自己刚知道但不想知道。所以皇帝不知道范闲,范闲知道皇帝。皇帝当范闲是儿子,范闲不当自己是他儿子。
这是一个心思的问题,这也是一个心理上的问题。从踏入宫门第一步起,范闲就是在利用这一点,一步步地退让,也是一步步地进攻。
楼上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一对各怀鬼胎的“父子”隔几而坐,饮茶闲聊,虽然范闲依然没有开口,但面sè已经平和了下来,与皇帝的对话也不再仅仅是拘于君臣之间的奏对,可以些宫外的闲话,在澹州这些年的生活,家长里短之类。
于是,皇帝开始陶醉于这种氛围之中,而这,正是范闲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