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中间坐着一位江南路的官员,江南水寨的夏栖飞,坐在最偏远的边上,他年纪轻,在江南武林中的辈份也不足。今天在**台就座的,还有监察院四处一名不起眼的官员,却只有范闲认出了他的身份。
江南武林盛会已经开了半rì,青石坪上比武的人已经换了几拨,拳来剑往,好生热闹,好在几番交手,并没有闹出人命,在朝廷官员的目光注视下,江湖人士总会有些忌惮,总之最后将这场武林大会开成了一次成功胜利团结的大会,江湖人有的获得了名誉,有的获得了难得的露脸机会,有的获得一些华而不实的武道经验。
范闲冷眼看着这一幕,很轻松地便想起了前世的那本——江湖是江山的一隅?眼前青石坪上的所谓江湖,只怕连一隅都算不上,只是江山的一道花边罢了。
但是他的脸上也挂着几丝淡淡忧虑,看了半rì,发现这些江湖高手虽然并没有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也没有以命相搏,但确实有些真正的强者,就拿最后那场龙虎山的剑客来说,在东夷城一脉的面前,竟是半点没有落下风,估计最后还是看在四顾剑的名义上,这才退了半步。
真正的高手没有出面,出面的已经不俗,而这些人的身后无一例外的都有豪门大族或是官府的影子,若有些有心人将这些力量集中起来,范闲也会觉得有些头痛——难怪朝廷对于这片儿管的一直相当严苛,看来陛下也知道,对于民间的武力,必须保持一贯的震慑力量,同时用朝廷的光芒吸纳对方。
范闲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托大了,夏栖飞说的对,草莽之中真有豪杰,只是在庆国皇帝这二十年的强悍武力高压之下,没有什么施展的机会。
“云之澜在哪里?”三皇子好奇地在楼下人群里寻找着,没有注意到范闲的稍许失神。
范闲摇摇头说道:“他的身份不一样,当然不耐烦在草棚里与那些老头子以及朝廷官员坐在一起,谁知道这时候躲在哪儿的。”
话说在前年的皇宫之中,范闲还是被云之澜的如剑目光狠狠地扎过几道,只是他脸皮厚,心肠黑,知道对方不可能对自己如何,所以甘然受之。
这时候他的目光在楼下四处巡视着,却没有发现那个剑术大家的踪影,心头微感忧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影子刺客会不会不经自己的允许而自行动手。
陈萍萍曾经说过影子与四顾剑之间的恩怨,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不是能够用公务压制住的,尤其是此次云之澜又是乔装下江南,没有走官方途径,影子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