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而言,长公主手上的筹码却是越来越少。
鸡蛋不可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筹码不能永远押在大的那边,家里面的姑娘不可能全嫁到一户人家去,这便是一个风险均摊的问题。
四顾剑如今还是在押长公主,东夷城与信阳的关系之亲密也是范闲所不能比拟,更何况范闲出道以来,就和东夷城结下了难解的仇怨,比如牛栏街上的两名女刺客,比如西湖边上云之澜大家的骤然遇袭。
可东夷城还是必须要和范闲接触。
如果长公主倒了,毫无疑问,范闲会成为东夷城第一个选择的对象,而在这种选择之前,东夷城就必须首先表达自己的善意。
**果然是很奇妙的,明明范闲与东夷城现在还在敌对当中,可是双方都心知肚明,敌对之余,也要开始尝试xìng地接触。今rì还是你死我活,来rì说不定会把酒言欢。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什么样的仇怨都可以洗清,虽然范闲不会这样想,但四顾剑一定是这样想的。
不过范闲也清楚,东夷城和自己只可能是这种隐在暗下的眉来眼去,四顾剑那白痴如今的大部分筹码还是压在长公主那边,就如同林相爷在梧州分析的那样,如果那件事情真的发生了,东夷城可以保证数十年的平安,哪里还需要来找我。
之所以今天这个叫做王羲的白衣人会来接触自己,只是事先的开路而已。
“这是令师的意思,还是东夷城的意思?”范闲开口问道。
王羲略一思忖后微笑应道:“是家师的意思。”
一问一答间,双方便清楚了,这种接触如今依然上不得台面,这只是四顾剑老辣的一步隐棋,这步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我有什么好处。”范闲问的很直接,“你们剑庐一大批九品高手都想在江南刺杀我,我总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好处,只有态度。”王羲温和解释道:“东夷城与大人依然是敌人,但我不是……我就是师尊所表达的态度,包括东夷城在内都没有几个人知晓我的存在,只要大人愿意,我就会站在大人的身旁,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甚至包括你的大师兄想再来暗杀我?”范闲拿起铁钎,扒拉着盆里的火炭,随口说道:“你也会站在我的身边,把你东夷城的人杀个干干净净?”
“会。”王羲回答的极为认真,“但凡对大人不利者,都是我的敌人。”
范闲忍不住笑了起来,长叹息道:“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