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微嘲说道:“关于培植亲信于朝中这种手段,你我可不是那些老一辈人物的对手,长公主在城门司中肯定有人。”
范闲自嘲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拍了拍言冰云的肩膀:“就算阻止不了秦家大军入京,可是至少秦家什么时候到,多少人到,怎么到,你总能事先就查清楚。”
言冰云的肩膀一片寒冷,用微惊的眼光看着范闲。
范闲平静望着他:“你说过,老一辈最喜欢玩这种背叛与死间的戏码……我知道老跛子底下有人……是准备玩死老秦家的死间。”
言冰云苦笑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父亲便是院长在秦老爷子那边埋了数十年的棋子。”范闲微笑说道:“如此一来,秦家的军队要做些什么,都在你我掌握之中,争取打个完美的时间差,应该是可行的。”
言冰云叹了口气,行了一礼,沉默地离开了孙府。
————————————————————言冰云走后,范闲开始坐在孙颦儿姑**闺房里扳手指头,不是在算自己重生以后挣了多少银子,而是在算时间,算计手中自己可以控制的力量,能在京都里造成怎样的波动,算来算去,他终究还是必须承认,如果秦叶二家的大军入京,自己还是只有去打游击去。
所以在大军入京之前,他必须对皇宫中的势力发动雷霆一击,婉儿,宁才人,宜贵嫔,还有如今不知心境如何的老三,是他必须救出来的几个人。
只要将这些人救了出来,他什么都不怕——拿着重狙打游击,范闲无法想像,有谁能够奈何得了自己。
只是感觉还是有些憋屈,至少无法与长公主方面进行正面的沙场对决,让他不得已地要选择一击而退。一念及此,他不禁开始大摇其头,心想陛下如果知道今天的庆国会沦落到如此局面,会不会后悔当年严禁自己与军方有任何接触?
天下七路jīng兵,竟无一路可为自己所用,范闲苦笑无语。
然而范闲依然信心十足,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渐渐熄去的灯火,脸sè一片平静,心中开始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些乐观的判断,对某些长辈的信心也越来越足了。
“小范大人。”见言冰云走了,一直安静坐在自己房中的孙家小姐讷讷走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激动与惶恐,回复到一位大家闺秀应有的自矜与内敛,只是偶尔瞄向范闲的眼sè,才会暴露她内心的复杂情绪。
“称我安之好了。”范闲极为温和地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