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只是她终究不是神仙算不到所有的细节,然而如今局面的发展,似乎距她的预期没有太大差距。
唯一的变数,反而是出现在了京都,出现在了自己活着离开大东山以及叶重的那一刀上。
“如果四个老家伙和皇帝哥哥一起死了。你以为我会在乎,究竟谁能坐上龙椅?即便你控制了京都,承乾无法登基让我有些失望,然而……这些小小挫折又算什么?”长公主看了范闲一眼,嘲讽说道:“陛下这五个儿子除了老三年纪还小,其余的四个,哪怕是最不成器的老二,也能带着大庆将这天下打下来。”
“用四大宗师为陛下陪葬。”长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而疯狂的光泽,“想必他也会满意在yīn间有这样四名护卫,再送他儿子一个大大的天下,我也算对得起他了。”
“那你呢?”范闲嘶哑着声音说道,他此时才真正明白,为什么父亲和陈萍萍一直在自己的耳边说,这个女人是个疯子,是个疯子……确实,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她却根本不管谁能在京都的大战中能够活到最后,谁能坐上龙椅,反正都是李家的子弟,反正都是陛下的儿子。
“我?”长公主像看一个蠢物般地看着自己的好女婿,幽幽说道:“地上的土坷和天下耀眼的流星,你想做哪一个?人生在世,只需要绽放属于自己的光彩便好,人言不足畏,史书不须忌,像皇帝哥哥那般喜好颜面的人,终究还是需要我来帮助的。”
虽然明知道长公主与皇帝的最后决裂是自己一手促成,可是范闲仍然忍不住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问的很隐晦,长公主却听的清楚,看了一眼这太平别院的清幽古朴景象,缓缓说道:“因为他负了我,因为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一个女人,也可以改写这臭男人们霸占很多年的历史。”
她缓缓站起身来,花瓣从她的身上滑落,看上去十分美丽。
范闲怔怔听完这席话,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他曾经在广信宫里听过,显得十分刺耳和惊心。
李云睿用一种贪恋的目光,看了一眼太平别院的景致,用低沉的声音不舍说道:“小时候,我就喜欢这个院子,可是哥哥总是不让我来,后来我向父皇讨要,还被哥哥骂了一顿,那时候这个院子的女主人,是何等样的霸道。”
她微微一笑,旋转着身子,带动着邻近花树微微一颤,又有十几片花瓣落下。她看着范闲,轻声娇媚说道:“你说,我现在是不是终于胜过了你的母亲?”
此时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