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自己的国度,如果她当年去了,也许范闲就生在上京城,也许北齐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艰难度rì,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世间再也没有范闲这个人。
范闲笑了笑,在四顾剑之前解释道:“当年的大魏统有整个大陆,乃是封建腐朽势力最集中的地方,虽然说革命应该去最困难的地方,但实际cāo作起来,却是很不现实的。当时南庆已经与西胡征战多年,国势初见起萌之态,却只是偏居一隅,不怎么引人注目,加上庆人xìng情开放刚烈,更容易接受新鲜的事物。所以母亲当年选择南庆,并不怎么出人意料。”
这一段话说完,小皇帝皱着眉头,不悦地摇摇头,心想这说的是些什么混帐话,怎么朕明明每个字都明白,加在一起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四顾剑看了范闲一眼,说道:“就是这个原因,她离开了东夷城,去了南庆……横,她以为南庆那个世子爷会乖乖地听她的话,待南庆一统天下之rì,便是她改造天下之时……哪里想到世子爷最后也变成了人间一条真龙,岂会容忍有人骑在自己身上。”
这位大宗师最后难以自抑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夹着几分快慰之意。范闲心中微怒,冷冷地盯着他。
四顾剑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冷漠加了一句:“我幼时尝过人间无数酸甜苦辣,数次险些丧命,扶养我的仆人nǎi妈,不知道死了多少。所以一朝我大权在握,剑法初成,进入城主府之时,我便决意杀人复仇,却被你母亲阻了下来。”
“不过你母亲既然离开了我东夷城,去了南庆,我自然就可以放手杀人。”四顾剑微微低着头,说道:“一夜之间,我屠尽府内百余人,一夜之间,我气息大乱,境界始成。”
“当然,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和你的母亲就断了任何书信来往,就此陌路。”四顾剑轻轻地拍着轮椅的扶手,话语间不尽感慨,不尽怨恨,不尽凌厉。
范闲微讽说道:“不要告诉我,事情终究还是那么俗,你不会也是我母亲的倾慕者之一吧。”
四顾剑嘲讽说道:“就算她长的再漂亮,能耐再大,在我眼里,还是大青树下那个小丫头,我对于**的事情没有丝毫兴趣。”
“我这一生,爱的只是手中的剑而已。”
…………话不投机半句多,范闲能明确感受到四顾剑胸中积压许久的那股怨意,或许是一种被抛弃后的孤独感觉,或许是这位大宗师看准了叶轻眉令人心痛的结局,却无力改变什么。
四顾剑三次远赴南庆皇宫,意yù行刺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