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两年里,范闲也没有对他表示过任何不满,似乎也是了解他的苦衷,正是因为如此,今rì孙府请客,他知晓了范闲到来,在思忖许久之后,也还是来了。
他没有料到,小范大人竟然真地会选择因为京都府的事情发难,而且第一个就挑的自己。他的心头微微一震,知道小范大人不喜自己,不然对方也不至于在这席上挑户部第一个开刀。
淡淡的寒意涌上心头,只是魏尚书也别无它法,微微思忖片刻后,和声笑道:“小公爷所说有理,户部行事依旨意庆律,绝不会胡乱行事。”
席上都是有些在官场里沉浮久了的老油条,当然知道范闲拣魏尚书出来单独相问是个什么章程,只是事不关己,当然要高高挂起。只是没有想到魏尚书淡淡话语里,竟是把范闲顶了回去,哪怕一个模糊的示好承诺都没有。
官员们一方面佩服魏尚书的胆量,一方面也有些担心接下来的事情,纷纷沉默不语,另两位尚书大人则是举起了筷子,小声地示意身旁的几位大人慢慢进食。
“我是一个很平和的人。”范闲脸上的笑容愈发清美起来,盯着魏东行的双眼,和声说道:“若有旨意下来,自然是依旨意而行,可若没有旨意,本官倒是要看看,那些小人到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
监察院与朝政之事是两套关系,井水不犯河水,范闲这段话已经有些犯忌讳。而小人二字,无疑将魏尚书的脸面削了个通通透透,他的脸sè顿时冰冷起来,望着范闲说道:“不知道小公爷此言何意?”
范闲依然未曾动怒,只是笑着说道:“没什么意思,本官只是今夜便要入宫,去问问陛下,究竟最近给了户部什么旨意,竟让户部衙门正事儿不做,天天守在京都府里呆着。”
“本官执掌监察院,却也不敢私下调查三品以上官员。”范闲的表情依然是那般温和,“本来今天是老太君七十大寿的rì子,不该说这些煞风景的冷言冷语,只是我在京里也呆不了几天,马上又要去东夷。又想着京都府乃是紧要之事,所以未免急迫了些,诸位大人某要见笑。”
席上诸大臣干笑连连,哪里敢真地去笑。小范大人这段话已经点醒的清清楚楚,他可是监察院的提司,三rì之后便要正式成是庆国监察院的第二任院长,至于他的其它身份便不用再提,而……回东夷城?这又是在提醒这些大臣们,今rì的范闲,有足够的功劳向陛下讨要些什么东西,哪怕是一道旨意。
魏尚书心头一震,嚼出了这两句话里的意思。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