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入京都更是不可能抓得到。就算抓住之后,也不可能为报私仇泄愤就胡乱杀人。”他望着范闲认真说道:“这事儿我信你,父亲那里,我也会替你说去,相信宰相也不会乱来。”
范闲叹了口气说道:“只怕宰相首先要想办法解释,为什么二公子会和吴伯安在一起。要知道吴伯安可是与北齐奸细有联系的角色,叛国的罪名是坐实了的。”
李弘成点了点头,略带忧虑说道:“只是宰相大人老来丧子,受了这打击,若再被政敌借吴伯安之事攻讦,只怕日子会不大好过。”
范闲偷偷瞄了世子一眼,心想宰相的政敌不就是你和二皇子了吗?何必还说的如此清风霁月不绕怀的。
离开靖王府后,上了马车,范若若注意到兄长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问道:“是哪儿不舒服吗?还是说先前晒狠了?”范思辙也凑趣坐了过来,讨好地将手中的折扇递给范闲。
范闲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情绪比较烦燥,不耐烦地说道:“没事儿!”话出口后,才觉着语气有些不对,苦笑着解释道:“有些麻烦事儿,我得多想想,你们先不要管我。”
进了范府,范闲首先便是往父亲的书房里跑,结果发现父亲不在家里,说不准此时是被召进宫去了。
他有些不安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坐到桌前时,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湿透了。其实在李弘成复述庄园里吴伯安和宰相二公子的死状时,范闲就知道是谁下的手,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五竹叔出手的方式和留下的痕迹。
那天夜里范闲在天牢中查出吴伯安这个名字之后,就知道吴伯安已经是个死人——只是没有想到林婉儿的二哥也会一同死去。
虽然不知道五竹是如何找到那个吴先生的,但是依五竹冷冷淡淡的性子,一钎子捅死两个谋害范闲的幕后黑手,实在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五竹是宗师级的强者,在他的眼中,什么宰相府公子,或许和澹州那个来杀自己的刺客一样,只是个血肉之躯而已。只要不会牵连到范闲,五竹的铁钎前,从来没有禁忌。
范闲的不安在于,既然连靖王都认为自己与林珙的死有关联,那宰相会怎么想?他是想报当日护卫被杀,自己和藤子京重伤之仇,他也有想过幕后主使之人可能是宰相大人,自己未来的岳父,如果真是这样,范闲自忖也只会杀死吴伯安以警告对方,但却没有想到林婉儿的二哥就这样干净利落的死了,林家就两个儿子,听说大的那位还有些问题……
想到林婉儿,范闲又是一阵头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