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追下去,事涉谋逆,只怕自己这个宰相也做不成了。
“你先前说这两宗案子本是一宗,究竟是个什么说法。”
陈萍萍面无表情看了这些大臣一眼,大臣畏他眼神寒毒,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几声,他轻声说道:“经刑部与院中查验死者伤口及当时场景,判定行凶者乃是东夷城四顾剑一脉,所以臣断言两宗案子本是一宗。”
听见四顾剑三个字,就连不谙武道的大臣们都有些动容,难怪先前讲述苍山庄园遇袭之事时,听说凶手只是一个,便悄无声息地杀死了十数位高手,而且均是一击致命。只有林若甫面色不变,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嗯?”皇帝皱起了眉头,四大宗师的名头虽然还不放在他这位九五至尊的心上,但这些超然的武道强者,对于朝廷威严来说总是很难忍受的存在。
“因为前些日子被范氏子反击杀死的刺客中,有两名女刺客,据院中档案,这两名女刺客应该是东夷城四顾剑门下,只是不知道是那人的徒弟还是徒孙。月前便有院报,四顾剑不在东夷城内,据臣看来,那剑痴应该是来了庆国。”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寒声问道:“他为什么不是去杀范家的孩子,而是找到了吴……伯安?”
“世人皆知四顾剑乃是位剑痴,门下弟子暗杀他人被反击而死,只怕他还会赞叹对方手段了得,更不会视其为仇,而此人又最是厌恶阴谋诡计,严禁门下弟子牵入家国之争,如果不是吴伯安许了什么好处,说动了那两名女刺客,这两名女刺客就不会死了,只怕在他心中,只有那个吴伯安才是真正的仇人。”
陈萍萍淡淡而言,撒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
许久之后,皇宫的这间屋子里响起了庆国皇帝威严的声音:“京都府尹梅执礼上折请罪,罚俸降职使用一年,监察院进驻巡城司纠查,免焦子恒巡城司职务,刑部继续侦办补充两宗命案,待卷结之后,发诏令东夷城交出元凶,照此**吧。”
说完这句话,他上前对林若甫安慰了几句,便离屋而去。
众臣退后,已有宫女上前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入了内宫。大臣们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惊讶,他们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够获得陈萍萍这样的恩宠,所以才会在大小事情上都紧紧抱团,与监察院的势力对抗着,也等同是与皇帝的私人势力对抗着,这是庆国建国以来文官们的传统概念,似乎已经根深蒂固地扎进了他们的脑袋里,永远无法摆脱。
大臣们甚至满怀恶意地想着,疯狗陈萍萍或许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