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朝臣们玩哥俩儿好,将来还监察个屁?”
范闲一向是个看似温柔的人,但温柔之人偶尔发怒,话语里的淡淡寒意压迫感十足,让沐铁心头大惧。
……
……
范闲看着面前跪着的这位官员,心里其实难免有些失望与意外,不止是对自己即将接手的一处,也是单单针对面前这个人。
“起来吧。”
其实依照院内条例,上下级之间完全不用这般森严,只是沐铁知道此时的态度一定要摆的端正些,而且他与范闲毕竟是有些渊源。听到范闲发了话,他才敢直起身来。
范闲看着他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唇如薄铁,面色深黑,不由皱了皱眉,说道:“整个京都,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沐铁心头一黯,去年调查牛栏街的时候,曾经很冒昧地前往范府问话,当时范家还不及如今的火热,但是面前这位年轻的大人亮明了身份,自己知道了他就是院中传说的提司,这本来是一次极难得的机遇,自己本来以为会少奋斗许多年,但没有想到最后却是便宜了王启年的那个半小老头儿。
“这一年里,你也帮了我一些事情。”范闲眯着眼睛说道:“按理讲,你应该多走走我的门路,但你没有,这我很高兴,以为你是位笃诚之人,只是没想到一年的时间里,你竟然变了这么多,从当初那个拍上司马屁都有些别扭的老实人,变成了如今只知道浑噩度日,学会了变脸的老油条官僚,我很失望。”
我很失望这四个字,让沐铁对自己更加失望——他知道,虽然自己不如王启年与提司那般亲热,也没有指望能够单独负责一大片行路,但是这一年的时间里,自己从当初的七品佥事被提成了从五品的主簿,用**想,也是面前这位范提司大人的面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作辩解,只是沉声道:“请大人看下官以后表现。”
范闲注意到他将卑职换成了下官,腰杆也挺的直了些,眼中流露出微微赞赏之意,说道:“这样就好,不是所有人都有捧哏的天赋,别老念记着王启年的做派。你做回当初那个一心查案的自己,本官自然不会误了你的前程。”
……
……
风雨之后又是晴,晴后又是风雨,沐铁看着面前的提司大人,心想这位爷的心思真的像是京都刚过去的夏天,只听着范闲沉声问道:“说说,这一处怎么烂成这样了?院里其他几处我也去过,简直不能比,别处的院吏无不谨慎自危,兢兢业业,别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