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究竟如何。
在九个月前与陈萍萍的那次谈话之后,皇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默认了范闲接掌监察院的事实,日后总要让那孩子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身为天子的血脉,却由于出身问题,永远无法坐上龙椅——想来那孩子也会很满意这种安排。
当然,这位皇帝陛下更欣赏今天下午范闲与言冰云的那番谈话,谈话之中自然流露出来的那种情怀,实在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女子……皇帝清瘦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虽然那个小家伙言语里对于自己有些不敬,但可以捉摸的到那些言语下对自己的忠心。
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太监,微笑说道:“洪四痒,你看这……范闲如何?”
洪太监微微佝身,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上的波动:“过伪。”
皇帝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着范闲有没有可能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不过听说老五一直在南方,京中应该没有人能察觉到自己的安排才对。
“陛下,应该怎么处理?”洪老太监问的,自然是二殿下与长公主的事情。
皇帝冷漠地摇了摇头:“戏还没有开演,怎么能这么快就停止?”
这位庆国的陛下也一直头痛于国库的空虚,虽然一直对于信阳方面有所怀疑,但却没有抓到什么实据,而且碍于太后的身体,一向讲究忠孝之道的皇帝,也不可能凶猛地去掀开这幕下的一切,毕竟李云睿对庆国是功大于过,毕竟老二是他的亲生儿子。
直至今日,他才真正地相信了陈萍萍的话,有些事情,年轻人虽然会显得有些鲁莽,但也会表现出足够的能力与魄力。不说范闲,就是那位叫做言冰云的年轻官员,似乎自己当初也是没有投予足够的重视。
宫女们点亮烛台,退了出去,御书房内一片安静。皇帝静静地等着范闲的奏章,如果范闲真的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并且甘心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一位孤臣,那么最迟今天夜里,他就应该将查到的情报,送到自己的桌上来。
而如果范闲真的依了言冰云的意思,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皇帝皱了皱眉头,就算范闲是从朝廷的稳定考虑,也是身为天子不能允许的欺瞒。
……
……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打开了,一名太监揍着两盒奏章走了进来,皇帝向来勤勉,批阅奏章要持续到深夜,这已经成了皇宫中的定规。
皇帝面色不变,但心里却在等待着什么,等他看见最下方那个密奏盒子时,唇角才露出了一丝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