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岂是你们这些文臣所能比拟。
正想着,便看见枢密院参赞秦恒满脸冷笑地推门而出,他赶紧上前讨好说道:“秦大人,奴才急着回宫,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秦恒今年三十多岁,乃是枢密院使秦老将军的亲生儿子,去年与北齐作战,他便是当时的庆军统领,以他的资历,本来不足以入中书省议事,但是秦老将军自上次廷杖之后一直称病不朝,陛下特旨秦恒入中书省参议,算是给秦家的一份厚眷,也表示庆国对于军功依然是无上重视。
枢密院使秦老将军称病不朝,本来朝臣以为这是秦家看不惯监察院提司范闲在朝中的当红嚣张,但洪竹今日听着秦恒竟是处处维护范闲,不免有些犯了嘀咕。
秦恒看了这个小太监一眼,笑了笑,说道:“由他们吵去,最后也没谁敢逆了陛下的意思,你呀,别老在这儿偷听,反正给你十八个胆子,你也不敢当笑话说给别人听,何苦把自己弄闷着了。”
洪竹低眉顺眼的笑了笑,看着这位朝中最当红的军方中坚人士消失在恭房的入品处,有些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中书省的商议或者说吵架,在舒大学士的调停下终于结束了,众大臣很委婉地在文书上注了自己的意见,请陛下对于此事要慎重一些,毕竟那落**五位大臣品秩虽然不高,但都是京中老人,所谓物伤其类,这些文臣也不愿意看着监察院就这般轻易地将他们拉下马来。
于是洪竹又抱着这些文书,将淡蓝色的宫服掀至腰间,用袖子遮在文书了,踮起脚尖,拱起**,一路向着宫中小跑而去。
由中书临时用宅直至宫中御书房,全在层云之下,众人眼目之中,大内侍卫保护之下,所以也不虞有人会危害到庆国最重要的这些文书,洪竹跑起来是分外得意,一路上还有些宫女眉眼含情地柔声向他请安,他也没空理会,另外那些小太监讨好的眼神也是视而不见。
跑到御书房外,洪竹平伏一下呼吸,低眉顺眼地推门而入,小心翼翼地将文书轻轻搁在书案之下。
正皱眉看着南方奏章的皇帝陛下拣了一份看了,眉头皱的愈发紧了,薄薄的双唇忽而开启,冷声道:“这些庸材!舒芜也只知道呵呵哈哈,颜行书倒有几分胆色……嗯,秦家的小子倒是不错。”
洪竹哪敢听这些天子雷语,悄无声息地站在一侧,心里紧张的厉害。
皇帝挥了挥手。
洪竹如释重负,退出了御书房,这就算今日的事情完了。他沿着青石子儿路绕了几个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