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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走了之后片刻,二皇子撑颌于桌,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忽然在范闲面前失了态,说出了许多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清秀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肃然,寒声说道:“如果将来有一天,需要杀了他,你们需要几个人?”
谢必安缓缓将那柄鞘中剑收回自己白色的衣袖中,木然道:“属下一人足矣。”
范无救一张黑脸,微微摇头道:“八将齐出,还不见得留得下这位小范大人。”
二皇子略一失神,心想连八家将都不执一辞,这个范闲,还真是个看不透的角色……但他旋即想到,经由抱月楼一事,对方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对自己出手,便摇摇头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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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的范闲,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洗去了指间残存的淡淡迷香,有些失望于这番谈话,虽然冒了大险诱出了二殿下的些许心声,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对于他与长公主的安排还是没有了解,看来这位二殿下果然是位心志沉稳里透着书生意气的人物,不过自己又不是知心大姐,知道这些事情,没有什么用处。
马车到了范府,他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很冷静地穿过角门,快步走到后园,对于路上那些满脸莫名所以的范柳二族成员视而不见,直接来到了书房,用稳定的双手推**门,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书房里一声惨叫!在阖家大小惊恐的眼光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范思辙,被这一脚踹成了一个圆球,狠狠砸在了太师椅上,将椅子砸成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