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可是怕极了这个老辈子的满口脏话,对方身份辈份又能压死自己,自己能有什么辄?于是乎,当然只好拍拍**,赶紧走人,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听着嫂子问话,一向表情宁静的范若若极不好意思地回了个苦笑,窘迫说道:“嫂子,这时候见面多尴尬。”
婉儿一听之后愣了愣,马上想到,自家欺负了李弘成好几天,靖王府名声被相公臭的没办法,这时候若若去见未来公公确实不大合适。她忽然间想到相公和小姑子都躲了,自己留在府里那可怎么办?怎么说,来的人也是自己的小舅舅……而且小舅舅那张嘴,婉儿打了个冷噤,转手从四祺的手上取下自己的暖袍,一低头也往马车里钻了进去。
马车里的兄妹二人愣了,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婉儿白了他二人一眼:“小舅舅上门问罪,难道你们想我一人顶着?我可没那么蠢。”
马车上下的范府下人们对那位老王爷的脾气清楚的狠,见自家这三位小主子都吓成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低低的哄笑声中,藤子京一挥马鞭,范府那辆印着方圆标识的马车,便悄无声息地驶了出去,马车里隐隐传来几个年轻人互相埋怨的声音。
马车极小心地没有走正街,而是绕了一道,脱了南城的范围,而没有被靖王家的下人们瞧见。看着马车消失在了街的尽头,门口的范府下人们马上散了,不一会儿功夫,便果然听着一道声若洪钟的声音响彻了范府的后园。
“我****!”靖王爷站在一大堆面色不安的下人身前,叉着老腰,看着空旷寂廖,连老鼠都没剩一只的后园,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小**知道老子来了,就像道屁一样地躲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人群最前头,如今范闲三人名义上的娘——柳氏听到王爷那句“****”,不由脸上有些愁苦,压低了声音回道:“王爷,我先就说过,那几个孩子今天去西城看大夫去了。”
靖王爷看着那个还在微微荡着的秋千,呸了一口,骂道:“范建的病都是范闲治好的,他还用得着看个屁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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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先表一枝,不说这边靖王爷还在对着后园中空气发飚,单提那厢马车里的三位年轻人此时逃离范府,正是一身轻松,浑觉着这京都秋天的空气都要清爽许多,心情极佳。
自范闲打北齐回国之后,便连着出了一串子的事情,莫说携家带口去苍山度假,去京郊的田庄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