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闹的太大,明家已经示弱了几个月,悲情的气氛营造的无比浓厚,尤其是那位明四爷被逮进苏州府之后,苏州府一直关着没放,外面传的风声越来越离奇……”
邓子越在一旁安静听着,知道提司大人担心的是什么,如今整个江南都在传说着,监察院在范闲的指挥下,欺压明家,意图霸其家产,马上就要演变成杀人夺产的故事了。
出师必有名,而朝廷对付明家的名义,却一直没有理顺,所以江南一地,由士绅而至百姓,都开始用那种警惧和厌恶的眼光,盯着范闲,范闲在京都营造了两年的名声,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污染。
“明青达是个聪明人。”范闲皱眉说道:“这一手以退为进,确实漂亮,看似他们一味退让,我们还要步步进逼,落在世人眼中,感情上总是有倾向的,而且他们明家在江南根苗极深,发动民间舆论的本事,比咱们自家的八处还要强的多。”
从知道周大管家躲在明园之后,监察院内库转运司对明家的攻势就越来越猛了,明家的产业不停地受到着搔扰,渐有西山日落之象,看上去可怜无比。
“舆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名声也很重要。”范闲叹息着,“再这样打压明家,不说百姓们会对我心生反感,就连夏栖飞联络的那些皇商们,只怕也会对朝廷心生警惧,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是第二个明家。”
“最令我头痛的是。”他摇了摇头:“京里的情况现在我们不清楚,我不知道,如果动作太大,死人太多,闹出的非议太多,会不会让京里的人们找到调我回京的借口。”
在如今江南未定的情况下,范闲是不愿意回京的,尤其是回京之后要受宫中那些娘们儿的掣肘,不是他能接受的状况。
车至华园,与三皇子诸人略说了两句,他便带着邓子越和几个亲信心腹进了书房,在大大的书桌上摊开一张地图,开始沉思起来。
范闲想了一阵后,用手指指着地图上的某个州城,轻声问道:“泉州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没有?”
明家嫡传少爷明兰石的那房小妾,老家正是在泉州旁边的一个村子,监察院已经查明,那名小妾的兄长,正是一直在东海之上,负责为明家做海盗生意,抢劫自家商船的角色。那个海盗头子,已经被明家勾结的军方人士灭了口,而那个小妾也已经失踪,用明家的话说,是回家省亲去了。
监察院这方面当然知道,这是一个谎话,可是谁能戮破这个谎言?
“那名小妾没有回村。”一名启年小组的成员禀报道:“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