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布价格的三成,出一趟宫,轻轻松松便能收几千两银票进袖中。
往年因为二皇子受宠的缘故,这个差使都是由淑贵妃宫中的戴公公**。但今年二皇子明显圣眷不若往年,而戴公公更是因为贪贿和悬空庙刺杀两案牵连,被裭夺了大部分的权力,所以宫中的大太监们都开始眼红起来,都开始活动起来,想接替往年老戴的位置。
不过只是打听了一下消息,包括姚公公、侯公公在内的大太监们都停止了活动,因为他们听说,今年是由东宫首领太监洪竹负责。
洪竹姓洪,深得皇后信任,加上陛下似乎也极喜欢这个灵活的小太监,所以在宫中的地位一日高过一日,便是姚公公这种人,也不愿意在洪竹渐放光彩的路上横亘一笔,所以选择了退让。
这日晨间,大内侍卫站在一家大商铺的外面禁卫,只是却不停打着呵欠,因为他们相信,没有人会来找什么麻烦,铺子里没有什么王公贵族,只有一个太监而已……每每想到自己这些壮武之士,不能随定州大军西征,却要保护区区一个阉人,这些侍卫们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警惕自然也放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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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一个安静的房间中,洪竹正仔细地端详着绣布的线数与色晕,虽然是捞回扣的好机会,可是替娘娘办事,总要上些心。而至于这间东夷商铺的东家掌柜,则早已被他赶了出去。
洪竹的指尖有些颤抖,明显心中有些不安,因为他不知道小范大人究竟什么时候,又怎么能瞒过侍卫的眼睛耳朵,与自己会面。
便在他百般难受的时节,房间里的光线忽然折了一下,光影产生了某种很细微的变化。
“谁?”洪竹警惕地转身,却没有将这声质问喊出口来。
穿着一身寻常百姓服饰的范闲,揉了揉自己易容后粘得生痛的眉角,对洪竹比了个手势,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玦递了过去。
这块玉玦,正是前些日子他想了许多办法,才从洛川帮手中搞到的那块玉玦。
洪竹有些纳闷地接过玉玦,看了一眼,觉得这玉玦看着十分陌生,但似乎是宫中的用物,而且这种制式与玉纹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是东宫的东西。”范闲轻声说道。
洪竹抿了抿嘴唇,说道:“我要怎么做?”
范闲说了一个日期,皱眉说道:“太子每次去广信宫,应该是这个日子,你在宫中消息多,看看是不是准确的。”
洪竹回忆了一下,又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