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无所谓,哥哥说过,人活一世,总是需要为自己想要的目标做出些牺牲。”
木蓬诧异问道:“噢?那师妹你的目标是?”
“救人。”范若若平静应道。
“就这么简单?”
“是的。”
“嗯……”木蓬沉吟片刻后说道:“医者父母心,可是当初你来北齐之前,只是在南朝太医院中旁听一段时间,为何会有如此大愿心?”
“师兄,不是愿心的原因,而是自己想要什么。”范若若未加思索,平和说道:“哥哥曾经说过一句话,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首要便是要让自己心境安乐……治病救人能让我快乐,所以我这样选择。”
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木蓬微微皱眉,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那位能够让海棠师妹方寸竟乱的范家小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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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近暮,范若若抱着空着的滴水瓶走下石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细心地打理着园中的药材。然后她走回寂静的屋中,开始准备纸笔,屋中的陈设没有丝毫变化,因为她清楚,这里毕竟是海棠姑**旧居,对于北齐人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一封信安静地搁在桌上,范若若的眼中闪过一抹喜悦之色,急忙将信纸打开,细细观看那纸上熟悉的细细字迹,在看信的过程中,她的神情却在不停变幻着,时而紧张,时而喜悦,时而……淡淡悲伤。
信是范闲寄过来的,他用了很多气力将妹妹送到了北齐天一道门下,兄妹二人相隔甚远,互通信息相当不便,各自于各自所在思念。所以在若若定下来后,范闲便马上重新开始了每月一封家书。
童年时,若若很小就从澹州回了京都。自从若若会认字会写字之后,范闲便开始与她通信,凭借着庆国发达的邮路,兄妹二人的书信在京都与澹州之间风雨无阻的来往,每月一封,从未间断,直至庆历四年范闲真人入了京都。
不知道写了多少年的信。
这些信里不知蕴藏着兄妹二人多少的情意。
在信中说红楼,讲宅事,互述两地风景人物,家长里短琐碎,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而正是通过这些信,范闲成了妹妹在精神方面的老师之一,范若若自幼被这些信中内容薰陶着,心境态度与这世上绝大多数的女子……不,是与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太一样。
她依然孝顺父母,疼爱兄弟,与闺阁中的姐妹相处极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