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与慈祥都消失，被复杂所取代。

尘青子沉默了少顷，没有去看王宝乐，而是隔着数百丈的距离，向着冥坤子躬身一拜，平缓开口。

“师尊，弟子自不会去怪小师弟，至于师尊之前的问题，弟子也心中早有答案。”

“弟子自身与天道融合，但却无法长久离开九幽，被束缚在此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没有能承载天道之物。”

“所以，弟子需要冥皇遗骸，融入自身，使我冥宗天道，可以展现出全部之力，能庇护我冥宗走出九幽，在生界重立轮回。”

“还请师尊……成全。”尘青子说完，依旧躬身。

王宝乐身体颤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神念也无法传出，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师尊，沉默了几个呼吸后，抬头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目中带着决然，更有欣慰。

决然的，是某个决定，欣慰的，是看到了自己。

王宝乐身体更为震动中，他听到了师尊冥坤子得轻声喃喃。

“尘青子，为师可以给你冥皇遗骸，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务必同意！”

“师尊请说。”尘青子不再躬身，抬起头，望向冥坤子。

“冥宗天道包含使命，冥宗众修包含你自身，可以去封印石碑，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但……不可伤你小师弟丝毫，若有一天，他欲离去石碑界，则不可查，不可阻，不可封，不可扰！”

“你若能做到，今天……为师成全你，又何妨！”冥坤子抬头，目中爆出慑人之芒，炯炯之意，化作利刃，锁定尘青子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