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你放开她!”
“可恶!”
就在鲛人们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杀气之音猛然爆发。
“都滚开——”
申夜等人躲闪不及,又一次被狂流掀飞,但见浑身沐浴着鲜血的申天澜拖着那残缺的身躯,以疯狂而又骇人的姿态,握着长刀如同丧失了理智一样,不断砍着禁制。
“滚开!”
“滚开!!”
“狄晓——狄晓——”
鲜血从他的伤口迸射而出,在他猛烈的连续进攻之下,连他的长刀都因为撞击而皲裂,那碎片被禁制反弹着狠狠扎入了他的肩膀,但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知觉一样,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不……
应该说身躯上的疼痛,如何及他内心疼痛的千万分之一?
看着狄晓无力垂下的手臂,以及失去了意识歪到一旁的脑袋,申天澜只觉得,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狄晓!晓晓!
他错了,再和你遇见的时候,他就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放了你……
晓晓!他真的知道错了……
……
禁制之中,申空看着没了灵器,如同失心疯一样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捶打禁制壁,又被禁制反噬得鲜血淋漓不似人形的申天澜,心中痛快极了!
那种被压制了千万年而不得纾解的抑郁,在看到这个男人狼狈可怜的模样时,顿时一勺而空。
“哈哈哈哈——”
申海张狂大笑,他对咫尺之外却遥隔天涯的申天澜抬手,将看着奄奄一息的狄晓如同**一样丢在了自己的脚边,在申天澜绝望幽深的目光之下,缓缓举起了那被火焰烧得气息薄弱的镇魂石。
“不!申空!你敢!你如果敢这么做!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就算去到冥界,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申天澜这般惨状,连最基本的攻击都做不到,只能用说这样空洞可笑的大话来恐吓对方。
申空怎么会怕?怎么可能会怕?
就如同申海所言,此时此刻的申天澜,不过是无能为力虚张声势的丧家之犬罢了!
堂堂一个人人敬畏恐惧的天澜王,因为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人,为了一段永远不可能化解的仇恨,将自己折磨、沦落到这般境地,简直令他羞愧,令他不耻!
将镇魂石托举到了自己的面前,申空幽幽道:“哼!申天澜,申海,申夜,你们都看好了,最后能够获得这奴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