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清衡君啧了一声,说:“你这样喝,太浪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夜昙喃喃地说:“九丹金液。”
“哟。”清衡君小品了一口,说,“知道得很多嘛。”
夜昙拿过酒壶,又斟了一盏。九丹金液,色如黄金,入盏华美。她凝视许久,只轻轻一眨眼,一滴泪如珍珠,滴落杯盏,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清衡君一愣:“怎么了?一杯酒还喝哭了?”
夜昙擦了擦眼睛,举起杯,仰头再度饮尽:“远岫,我最近很矫情。”
“是吗?”清衡君为她斟酒,许久,轻声说:“我也是。”
旁边,蛮蛮幽幽地说:“我说,你们能不能顾忌一下身份,不要把这两个字说得这么坦然?很没面子的好吗?”
夜昙生气:“这天地四界,万般生灵,谁还没几件不顺心的事?天逆吾意,难道还不许我矫情一番吗?!”
清衡君举杯:“说得对。”
夜昙与他对饮,突然问:“你为什么矫情?”
清衡君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口。夜昙神秘地眨了眨眼睛,问:“你听过人间的树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