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却哪里危险往哪里蹿。
他恨不能买根狗链子,把她拴在闺房!
南宝衣羞赧:“二哥哥,我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脑花。”
萧弈讥讽:“我瞧着,脑花算不上,都是豆腐花。”
豆腐花……
南宝衣:“……”
这样损她,真的合适吗?
说好的小娇娘呢,说好的掌中娇呢?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想起什么,急忙把萧弈往屋外推,“二哥哥,我们这屋危险得很,你快离开!若是把时疫传染给你,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萧弈挑了挑眉。
所以说这小姑娘脑子里都是豆腐花,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鱼疮时疫究竟有多么可怕。
如果,如果姜岁寒研制不出解药……
她哪来一辈子?
他不愿意走。
他从柜子里拿了枕头被褥,铺在地板上。
又拿过镂花屏风,将被褥围起来。
然后在宁晚舟鄙夷的目光里,抱着南宝衣滚进屏风。
南宝衣怔怔看着他。
萧弈吻了吻她的眉心,“怕吗?”
屋外秋雨敲窗,芭蕉声声。
南宝衣摸了摸眉心,对上萧弈漆黑深沉的丹凤眼,认真道:“二哥哥在这里,我便什么也不怕了。”
已过子时。
秋雨渐歇,只芭蕉叶还滴落着水珠。
明月出于巍峨东山,盈盈月色透窗而来。
远处似有人拉着胡琴。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萧弈与南宝衣并头而睡,替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黎明之前,觉苑寺防守最是松懈。十苦他们,会把姜岁寒送进来。”
南宝衣怔了怔。
她偏头望向枕边人。
权臣大人已经合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