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他自己的脸也就罢了,万一丢了王爷的脸,姐姐和世子担得起责吗?”
“蠢货。”
靖王爷突然叱骂。
姜侧妃虎躯一震。
她小心翼翼道:“王爷?”
“烈酒这种东西,是用来细品的吗?越是喝的慢,酒劲儿越容易上头。等着吧,你生的那两个蠢货,迟早要丢人现眼!”
姜侧妃惊讶。
她鲜少饮酒,并不知道喝酒还有这般讲究。
她担忧地望向两兄弟。
靖王妃开始得意了。
她嗤笑:“听说南侍郎府的两位姑娘都已及笄,想必她们今年就能过门。恭喜妹妹,喜得儿媳妇呀。蠢是蠢了些,出身和容貌也很寻常,但本妃瞧着,都是好生养的姑娘,说不定妹妹能三年抱六孙呢!”
姜侧妃怒不可遏,“谁胜谁败,还未可知,姐姐得意什么?”
殿中。
萧弈已经喝完三坛。
他慢悠悠放下酒坛,睨向长案一侧,楚青云还在很努力地背诗: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月有,嗝,月有嫦娥仙子……”
“蠢货!”
楚青河一巴掌呼他脸上。
他义正言辞:“明明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捣药玉兔’,哪儿来的嫦娥仙子?!我看你长的就像嫦娥仙子!”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楚青云呜呜咽咽地啼哭出声,“娘,弟弟打我!”
兄弟俩酒劲儿上头,很没有形象地在承乐殿扭打起来。
殿中众人神情各异。
这才喝了几盏酒,就醉成了这副模样?
说好的酒神呢?
姜侧妃只觉脸皮都丢到了东府园西街卖烧饼的锅里,烹油那么一炸,她的脸皮瞬间就炸得通红如虾壳儿!
她急忙朝宫女递了个眼神。
几名宫女会意,连忙上去扶楚青云兄弟。
可兄弟俩都是男人,轻易就挣开她们,连滚带爬地跑到殿外。
接着,殿外就传来了高低起伏的呕吐声。
姜侧妃又心疼又臊得慌,忍不住高声唤道:“青云,青河?!”
楚青云:“娘,我们没事儿!弟弟把花生米吐出来了!”
楚青河:“咦,哥哥竟然吃了一碗猪脑?这个好像猪脑哦。”
殿中悄然无声。
女眷们个个嫌弃地抬袖掩面,就连朝臣也都垂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