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萧弈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夸张道:“哎呀,这位年轻英俊的贵族郎君,是谁家的女婿呀?”
见萧弈无动于衷,他丝毫不觉得尴尬,拍了拍胸脯,骄傲地自问自答:“是我南帽帽的女婿呀!好女婿!阿衍,你是个好女婿啊!”
这下,萧弈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很想给他一拳。
“阿衍”,也是他能叫的?
“哟!”南广注意到满地散落的珍稀药材,连忙弯腰一一拾到怀里,感慨道,“都是好东西,可别叫外人捡走了……”
正要还给萧弈,萧弈已经翻身上马。
他垂眸瞥向南广:“三叔喜欢,拿回去就是。”
正要策马离去,南广又急忙拦住他。
他紧紧抱着人参灵芝,喜不自禁道:“好女婿,你如今是大雍皇子,已然贵不可言。想必手上,攥着不少金珠宝贝吧?你三叔我如今手头紧张,可否孝敬我一些银钱?说起来,你这当女婿的,还没给过我养老钱哩!”
萧弈把玩着马鞭,对他难得耐心:“三叔要银钱作甚?”
“我想买些小玩意,只是长安物贵,所以……”南广撒着谎,见萧弈挑眉,知道自己瞒不过他,只得老老实实道,“我最近逛酒楼,认识了一批长安名士。他们都服食五石散,我瞧着很是艳羡,所以也想买点尝尝。”
萧弈收回视线,嗤笑一声。
他这位好三叔,好的不学,去学服食五石散,真不叫人省心。
他淡淡道:“那不是好东西,三叔最好别沾。”
正欲打马离去,却注意到南广怀里的药材。
这些药材极为珍贵,难保不会被他拿去当铺换取银钱。
他递给十苦一个眼神,才朝街巷尽头疾驰而去。
十苦立刻上前,在南广惊骇的眼神中,抢了药材,策马扬鞭而去。
南广:“……”
目瞪口呆。
他狠狠跺了跺脚,对着萧弈的背影破口大骂:“萧弈,你这贼竖子!你,你不是我的好女婿了!”
然而人家根本就不带搭理他的。
萧弈行至街巷,转过拐角,却见这胡同粉墙黛瓦,墙上开着花窗,窗后生着一片青翠欲滴的小竹林。
十六岁的少年郎,穿一袭绛绫锦袍,如鹤如玉,嘴里叼一根竹枝,狐狸眼透着几分凉薄和桀骜,正闲散地倚在围墙下。
听见马蹄声,宁晚舟吐掉竹枝。
他转向萧弈,微笑:“在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