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光泽,早春的奇花异草悄然萌生出新芽。
萧弈道:“今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负。若是襄王有意,神女可否入梦?”
南宝衣把玩着他的衣襟盘扣。
她低垂眼睫,娇美的脸蛋更加绯红。
这厮真是,欢好就欢好,却说得如此斯文,叫她更加脸红心跳。
她害羞地款款道:“……愿荐枕席。”
……
第二天。
抱厦里的烛火早已湮灭。
正是黎明时分,花窗外悄然透出朦胧颜色,隐约能听见远处厨房传来的鸡鸣声。
宁繁花睁开眼。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偏头瞧见躺在床榻外侧的陌生郎君,又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险些惊叫出声。
昨夜的荒唐,全部浮现在眼前。
宁繁花脸色惨白。
她竟然做出了如此有辱妇德的事!
给陆家知道,她就完蛋了!
她必须在这个郎君醒来之前离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轻手轻脚地套上衣裙,连梳洗也顾不得,狼狈地逃出抱厦。
没过多久,天色大亮。
南承礼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床榻里侧捞人。
却捞了个空。
他迟疑地睁开眼。
帐中只有他一人,昨夜的少女不知去向,仿佛彻夜的荒唐,只是一场他独自幻想出来的梦境。
南承礼立刻坐起身。
他匆匆套上中衣,挑开帐幔:“繁小花?”
屏风内外,都无人回应。
他坐在榻边,呆愣了很久,缓缓望向窗边的矮案。
矮案上的食物和酒水被动过,一只白瓷酒盏边缘,还残留着一点嫣红的口脂印记,清楚地代表着昨夜的旖旎,并不是他的春梦。
贴身小厮推门而来。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爷,小的伺候您梳洗?为了躲避相亲,您在五姑娘院子里藏了一宿,老夫人不知道有多生气,您也该去松鹤院请罪了。”
南承礼暗暗抓紧被褥。
说好了相看,可她却不辞而别。
她是对他不满意吗?
如果不满意,为何不当面说清楚?
倒是叫他牵肠挂肚。
南承礼揉了揉额头,淡淡道:“我已经见过那个姑娘。”
“这怎么可能呢?”小厮笑着打来一盆水,“您昨儿不肯去松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