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小小年纪就已经名门长安。
她见他一本正经,于是故意逗他:“小郎君,来玩儿呀……”
少年并不搭理她,高冷地垂下眼睫吃茶。
耳廓却不自觉地泛红充血,显然是在偷偷地害羞。
当时她想,这小郎君真可爱呀……
皮肉被刺穿的疼痛,将寒烟凉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血液大片大片地在衣裙上晕染开。
她唇色苍白,盯着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拼着最后一口气,哑声道:“沈议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
沈议潮面带微笑。
他伸手,温柔地轻抚美人的面颊:“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事,就是遇到烟烟。这样的美好,我还想一直拥有下去。”
寒烟凉再也撑不住。
失血的晕眩和疼痛激烈交错,眼前的男人逐渐模糊扭曲。
她无力地往地面坠落。
沈议潮稳稳地接住了她。
他低头,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他抱起寒烟凉登上马车:“回洛阳城。”
马车刚走出两丈远,太守府的管家策马而来,着急地高声喊道:“沈大人,洛阳出事了!”
他满身是血地滚下马鞍,哭诉道:“雍王派人偷袭洛阳,如今朝廷已经掌控了太守府和四大城门!小人拼死才逃出来报信,沈大人,不知太守大人在哪里?可万万不能回城送死呀!”
马车竹帘高高卷起。
端坐在车中的郎君,清隽的面容隐在昏暗里。
抱着美人的双手慢慢收紧,唇角下压出戾气的弧度。
枉他算天算地,却还是被萧道衍摆了一道。
他们竟然夺取了洛阳!
这是谁想出的计策?!
他阿兄哪怕在战场上也仍旧光明磊落,殷朝宗区区胡姬之子绝没有这种心机,萧道衍喜好在战场上解决敌人,偷袭洛阳绝不是他的作风。
萧道衍背后,与他对弈之人,究竟是谁?!
沈议潮勉强按捺住暴怒,冷冷下令:“退居老君山。”
……
东边树林。
南宝衣登上马车的时候,殷穗怀抱宝剑,紧张地坐在角落。
见她平安回来,殷穗松了口气,连忙问道:“娇娇,战场上形势如何?大表哥他们可还好?寒姑娘呢?寒姑娘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
南宝衣拿起水囊,狠狠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