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二哥哥耳朵怎么红了?”
萧弈收回视线,端起酒盏,勉强绷起端严的架势:“春夏之交,夜里蚊虫多,许是被蚊虫叮咬的缘故。”
南宝衣歪头。
什么蚊虫能咬得那么对称,叫他两个耳朵同样通红?
不等她提出质疑,萧弈转移了话题:“孩子可还安好?”
“吃得香睡得香没烦恼,好得很。”南宝衣答得干脆,“乳娘说那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怎么爱哭,才一个月大呢,就对什么东西都好奇……对了二哥哥,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萧弈沉吟。
南宝衣嘀咕:“我是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的,我给她取了个乳名叫阿丑,尉迟给她取名尉迟星儿,沈议潮称呼她萧明月,沈皇后想叫她沈霸天……你再不赶紧想,万一以后咱们的宝宝真叫沈霸天,咱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沈霸天……
萧弈嘴角微抽。
这确实是沈姜的风格。
不过“阿丑”这名字,比起“沈霸天”也没有好多少……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骚动。
尉迟长恭提着鞭子,红着眼睛冲进牢房。
他拿鞭子指着萧弈,急促喘息:“她又开始发作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今夜月圆。
萧弈勾起薄唇。
每每听到沈姜被痛苦折磨着,他就忍不住地兴奋啊……
他坐姿散漫,单手托腮:“放朕走。”
“啪”的一声响,尉迟长恭的鞭子狠狠落在矮案上,砸碎了满桌美酒佳肴。
萧弈垂眸。
青瓷小酒盏碎裂成瓣,南娇娇为他斟的美酒,全都泼洒在地了。
他低低“啧”了一声:“这便是尉迟家主求人的态度?南娇娇为朕斟的酒,朕还一口未尝呢。”
尉迟长恭双目赤红。
他爱慕沈姜二十多年,比爱他自己更深,根本无法坐视她被苦痛折磨!
他握着鞭子的手紧了又紧,半晌后,终是慢慢松开鞭子。
他沉着脸吩咐侍卫又拿来一坛酒,亲自为萧弈满上:“她已是无路可走,陛下又何必赶尽杀绝?她不在乎痛苦,可我却要为她在乎。她不肯低头,那我便代她向你低头……”
萧弈接过他递来的美酒。
晃了晃酒盏,他淡淡评价:“没有下酒菜,朕饮不下这盏酒。”
尉迟长恭的双目更加血红,是暴怒,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