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随风摇曳,夜色中,警方拉起的黄色警戒线格外清晰。警戒线外围了很多人,以至于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刑从连踩了脚刹车,把车停人群外,他脱掉警服、拉上手刹、放下车窗,未等车里的人反应过来,他就敏捷地下车锁门。
“林先生,就麻烦您再等会。”他说着,朝车里坐着的人飞了个吻,潇洒跑远。
林辰坐在吉普车里,夜风横贯车窗而过,付郝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胆战心惊地说:“师兄,你别生气,刑队长大概就是想送你回家而已。他人不坏,就是因为有四分之一俄罗斯血统和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所以为人比较奔放……”
“这两个血统混起来,基本出不了正常人。”林辰凝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这样说。
刑从连当然听不到林辰对他的评价。
作为血统复杂的人类,他完全是能屈能伸的典范,他抓了抓头发,点了根烟,混进围观人群,然后站在一个穿广场舞裙的大妈身边。
“阿姨,这怎么回事啊,这么多警察。”刑警队长叼着根烟,惊恐又好奇地戳了戳身边的大妈。
“死了人呀!”大妈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凑到刑从连耳边说道。
“谁死啦,这是出大事了啊!”
“可不是大事吗,小伙子我每天都看得到的,我昨天还和他一起锻炼过类。”说起八卦,大妈非常热情,“他不要太厉害噢,可以两只脚勾着吊环,这么倒过来。”边说,大妈还激动地弯下腰演示,“就是这个样子呀,然后吊环就断掉了呀,他么就吧嗒摔下来,摔死了!”
“那好惨的!”刑从连应和着。
“何止惨啊,他那个脸哦,当时吓死人了,眼珠子要掉出来一样,叫声是十里外都好听到的。”
“您是说,他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死?”刑从连忽然意识到什么。
“没有呀,我们去搬他,他那个时候还在动嘞!”
“刚那位阿姨说,吊环是突然断裂的,人并没有当场死亡。”
刑从连林辰一侧的窗边,手里夹着烟,虽然他在跟里面的付郝说话,但话完全像是讲给林辰听的。
林辰靠在椅背上,双眼轻闭,像是已陷入浅睡。
一人在夜风中似有似无地说着话,另一人在夜色里半真半假的浅眠。
付郝简直要被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灼伤,赶紧挺身而出:“是意外事故吗?”
刑从连没回答,反而看着林辰:“这要等鉴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