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配了双明黄的新版耐克鞋,双脚悬在半空,左左右右,轻轻晃动。
就在所有乘客都还沉浸在未知的迷茫中时,“砰!”的一声,少年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次,子弹飞向了客车最前方,挡风玻璃“哗啦”一下炸裂开来,冷风瞬间灌入车厢。
风吹起了少年乌黑柔软的发丝,也让司机的脸色寒如金箔。
仿佛变戏法似地,少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顶枣红的绒线帽,体贴地给司机戴上。
但是下一秒,他又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最前排正要掏电话的不安分的中年人,冷冷道:“快点!”
中年人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半卷halls薄荷糖,交了出去。
少年很满意地接过糖,单手从里面挑出一颗,放入口中,还顺手把糖纸塞到了自己口袋里。
领头者自然会带动一群追随者,白色的凉糖、浅黄的柠檬糖,粉色的泡泡糖,五颜六色的糖果纷纷落入少年口袋,甚至有人还交出满满一盒金色费列罗,少年人嫌弃地看了眼巧克力,表示拒绝。
八分钟过后,客车上所有糖果都被扫荡一空。
车载呼叫器不时传来通话请求,智能电脑上的红点闪动不停,少年像是嫌烦了,他关掉呼叫器,又顺手将平板大小的车载电脑从架子上摘下来。
“祝大家旅途愉快。”
他说完,便跳上客车最前方的操作台,还顺手做了个飞吻的动作。
下一刻,只见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跃出了破碎的前窗,在公路上打了个滚,飞也似地窜下高速公路,如一只归家的白鹭,飞入茫茫芦苇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