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童工?”
刑队长略显尴尬,却只好“他成年了啊。”
董事长还想反驳,刑从连看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继续讲。”刑从连对林辰说。
“第二,谎言和真实事件的回忆不同,谎言往往有更多的细节并且非常清晰,当我在问他嫌犯是如何劫车时,他的回答非常清晰,并且能很快回忆出‘饮川’这个地名,反观我问询枫景学校老师时,也是用了一些方法,才让他回忆起具体地名。”
“但也不排除,师傅特地记住了他们下车的位置的可能!”
“确实。”林辰点头,然后说:“所以,还有第三丨点,当人们说完一句谎言后,会倾向于认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所以当你间隔一段时间,再次询问他这件事时,他会两种反应,愤怒或者是一不小心吐露真言。”
“可是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你问他已经回答过的问题,他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这次,质疑林辰的人,换成了一直在后方观看大屏幕的客运公司经理,杨典峰很气愤地问道,而在他周围,许多工作人员望向林辰的眼神里,也有相同的意味。那是一个被定时炸丨弹绑在客车座位上,只想回家吃一顿热饭的客车司机,对这样的受害者的质疑,总显得太冷漠也太讨厌。
林辰并没有分毫动容,他像是也很认同这些人的观点,所以只是看向刑从连,说话声音很轻也很平淡:“哪是测谎仪的结果,都无法作为呈堂证供,一切对于谎言的判读都不可能百分百正确。”
“假定司机在说谎,也就假定他是劫车犯的同伙,他不会让自己真的被炸死,所以剪断火线反比排除雷丨管更安全。”
“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黄泽?”刑从连注意到林辰按住话筒的手,忽然问了个与之无关的问题。
“你看,就算在这里,我说司机在说谎,也有这么多人不认同,那又何况是黄泽听到呢?”林辰微微仰头,看着屏幕中,警服笔挺的青年。
“然后?”
“然后……我很确定,如果我认真和他讲道理,他一定不会听,但如果我要求他必须冒生命危险,他一定非常乐意,因为可能让我后悔和痛苦一辈子的事,他一定不会错过。”
刑从连眉头轻蹙,很认真思考了林辰说的话,然后用同样认真的眼神,看着林辰:“但如果我是黄泽,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信息。”
“哪怕你会因为做出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