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医生指了指地上的凉席,对头晕眼花的少年人说:“躺下,我给你检查。”
小王先生在病中还睁大眼,强忍着呕吐*,坚决道:“会死!我!不!”
刑从连看向地上的凉席,只觉得席子这种东西恐怕还是这些华国医生带来这里,不过看着泛黑的席面,他还是不忍心让王朝躺上去。
他回后备箱拿出地垫,铺在地上,王朝才勉强愿意躺平。
那位医生戳了戳王朝的脑门,说:“为你好才让你躺这,一般进后面楼里的都是重症病人,指不定有什么艾滋病人啊、埃博拉感染者啊……”
王朝吓得更想吐了。
医生掰过少年人的脑袋,一本正经道:“本来你这情况肯定要去做个核磁共振,不过你看我们现在也没有那个玩意,所以你躺一晚上,要是死不了明天就可以活蹦乱跳出院了。”
他说完,直起身,就要离开。
刑从连终于忍不住拉喊住对方:“连输液都不用吗?”他指着远处一位正在接受输液的病人问。
那位医生难得郑重地对他说:“一次性针头和消炎药都很珍贵,要留给更需要的人。”他伸出大拇指戳了戳地上的少年人,“他没有大碍,观察一晚上没事就可以走了。”
“谢谢。”刑从连认真道。
对方看着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眼,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问题:“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雨林里。”刑从连说。
那位医生还想在说什么,却突然被人喊了名字,即刻转头就跑回小楼内。
小“医院”比他想象中还要忙碌,等到晚上的时候,刑从连才再次见到那位有什么话想说的年轻医生。
王朝在地垫上沉沉睡去,并且说什么也不肯盖护士拿来的被褥。
卡纳恰尔的手术很成功,据说一根肋骨扎伤了她的肺部,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光头酒吧老板陪在自己的女保镖身边,看上去他们的关系比普通睡过几次的老板和随从更加扭曲,但刑从连也懒得去管这些。
草原深夜星空优美,康安在吉普车里打盹,他就陪在王朝身边,用手枕着头,随意躺下。
“想女朋友了吗?”忽然身后传来华语,他回头,看到那位连轴转一天此刻才悠闲走小楼的华国医生。
刑从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位年轻医生嘿嘿笑了起来,非常自来熟地在他面前蹲下:“我以前一直特别想带女朋友来非洲,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