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没有完全理解,您的意思是,那种致人疯狂的物质就是tern,一模一样,您确定吗?”
刑从连看了眼小詹,示意他可以回答问题。
小詹先生的反应却出人意料,他指了指那20张空位,鼓起勇气说:“你站在这里,我不和你说话。”
李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招,他顺着小詹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下一刻,李政迈开步子,向那20张空位走去,像是非常轻易的选择。
望着李政背影,周董保养精致的面容上终于出现裂纹。
窗外的朝阳已经完全升起,铺下一片灿烂路途,这位头发花白的科学家并不回头。
李政在阳光中坐下,先对刑从连说:“老实讲我确实没有什么□□可说,如果真是我的责任,您也不用给我减刑,我坐在这里因为我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刑从连看着他,点头应允。
微胖的董事长咬住牙关,尽力克制。
“周董,我就坐一会儿,搞清楚问题我就回来,您也先坐吧。”李政意识到这点,又抬头对他的老板很客气打了个招呼,最后才看向小詹,“您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
“我确定,两种化合物确实拥有完全相同的构型式。”小詹先生说。
李政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上终于现出一丝忧虑,他沉思片刻:“但我也同样很确定,在无数次临床实验中,tern本身并没有如此强大的毒副作用,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可分析结果就是这样。”小詹又变得吞吞吐吐,这是个性使然。
“说起来,出现问题的药物种类这么多,涉及到成百上千种化合物,你怎么会单单去比对tern?”
“这个,这是推理的结果。”小詹有些尴尬,就像提前抄了你们答案,“我从诺德伦和脑康宁新旧成分比对中,发现你们唯独改良了tern,所以就觉得问题出在这里。”
小詹的声音又轻又软,但这句话中的指控却清晰而严厉,令人毛骨悚然。
李政很长时间都不说话,他神色中充满恐惧不安,他看向对面很多人,那些人中有他的同事、领导、当然也包括他的老板,科学家扶在桌面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像是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替自己的公司开脱,却最终被这句再简单不过的陈述句打败。
他终于看向自己老板,问:“你不是说,新闻里所谓的药物问题是沈恋在生产过程中向我们公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