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摔白璧无数……”
十一月底,已是天寒地冻,而位于大东最北的北州,早已大雪降下,茫茫覆盖,放目而望,皆是白皑皑的一片。
王宫里,内侍们早已将各宫通道上的积雪铲尽,但屋顶、树枝上依旧积着厚雪。
“公主。”全身都裹在厚厚裘衣里的品琳轻轻唤着已在园子里站了近一个时辰的白琅华。
“什么事?”白琅华的声音木然,却没有生气。
“公主,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去吧。”品琳心酸地劝道。原本仿如花蕾般鲜活娇美的公主,如今却变得如这冬日的枯木,毫无生机。
“我看这棵树已看了七天,树杈上的雪没有融,反倒结成了厚厚的冰。”白琅华的目光痴痴地看着那棵光秃秃的树。
“公主……”品琳开口,声音却哽咽着,喉咙里一阵酸涩,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能对公主说什么?
先是修将军,接着又是主上,噩耗一个紧接一个地传来,这叫公主如何承受。
连养的鹦鹉死了都会伤心哭泣许久的公主,在听到修将军、主上噩耗时,却一滴泪也没有流,只是像个木娃娃般,从此只会呆板地坐着,站着。
“品琳,别难过。”
品琳正低头伤心,忽觉得脸上有冰凉的触感,忙抬起头,却不知公主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前,正伸手拭去她脸上流下的泪水。
“品琳,不要哭啊。”白琅华伸手轻轻拥住哭泣的品琳。
这些泪水是代自己流的吧?一颗心任是千疮百孔,任是流血流脓,那眼泪却已无法流出,只有这日日夜夜刺心烙骨的痛,日日夜夜无尽无止的恨!
“公主……公主……你要好起来啊……品琳要你好起来……”品琳的声音因为泣哭而断断续续的,比起那些已远去的疼爱与思念,却要来得真切温暖。
“品琳,我会好的,我会好的。”白琅华闭目,“只是这个地方太冷了,彻心彻骨的冷!”
两天后,琅华公主自北州王宫消失,宫中大惊,举州寻访却杳无踪迹。此后,再无人见过这朵曾经娇美无瑕的琅玕花。
在风云骑、墨羽骑驰入帝都时,冀州争天骑也未有片刻安歇。
十一月十二日,皇朝领争天骑往祈云王域的椋城进发。
十一月十八日,皇朝抵椋城,与椋城守将——东殊放大将军之子——东陶野激战七日,最后争天骑攻破椋城,东陶野败走蓼城。
十一月二十七日,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