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书仁回来看过信,周书仁沉默片刻后道:“明山不会活着回来了”
竹兰放下手里的笔,“我也是这么想的。”
周书仁拿起妻子手里的笔,在媳妇画的画旁边填词,等写好了,周书仁才继续道:“先不说我们儿子孙子出色,就说周氏一族,周氏一族子嗣培养的不错,皇上是注意的,朝堂需要平衡,这也就注定了入朝的人数。”
周书仁占了血脉的便宜,又因为刚起步,皇上反而希望周家在朝堂上占据一定的势力,这也代表皇室所掌握的势力,所以对昌义几个是扶持的,否则昌义不会升了六品才走。
而明山一手的好牌,第一个周氏一族留京的,本该归纳周家的势力,帮助周家,可惜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现在周氏一族有更好更合适的,明山这个占着位置的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竹兰边等着画上的字迹干了,边道:“其实明山出使的旨意,就已经意味着没有活命的机会。”
这也就说明,明山的病十分的蹊跷,几次生病,没人动手脚是不可能。
周书仁,“嗯,既然王氏时常来,你有时间就照看下。”
京城的各大家族都在平衡之内,有降下来的,自然就有上去的,从始自终不会一家独大,皇上一直把控着平衡。
两口子合力将画收了起来,这是竹兰自己画的蝶图,画的好看是好看,只是空有其表,如果不是周书仁填了词,这画没有收起来的价值。
这就是心境了,竹兰做不到大女婿的洒脱,她就是大俗人。
次日,昌忠陪着娘剪花,看着剪断的花枝,“幸亏咱家的园子够大,花圃够多,否则按照娘几日剪一次的速度,早晚剪秃了。”
竹兰瞪着儿子,“我都是有规律的剪,哪里有你说的严重。”
昌忠摊开手不争辩,娘是家里的理,娘说的都对,伸出手接过丫头手里的花篮,凑到娘身边,“明云回冉家了?”
竹兰将花放到儿子的手里,“嗯,他和冉婉要回去参加乡试,过几日就走了,回去看看。”
昌忠哦了一声。
竹兰疑惑的看着儿子,“你这是什么语调?”
昌忠嬉笑着,“儿子就是没想到,整日板着脸的大侄子,竟然对妻子会这么细心。”
竹兰,“妻子是陪伴一辈子的人,等你成亲就知道了。”
昌忠,“娘,我还小呢,我不到二十可不会成亲。”
竹兰也希望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