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不仅帮不了她什么,不拖她的后腿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她偏偏给筚路褴褛地走了同条道来。不说别的,就说曹太后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为幼子守住这片江山才想垂帘听政的,内阁六部的臣子没有一个支持的,弹劾的折子像雪片飞,她一个一个的召见,一个一个的安抚,最后金銮殿的龙椅后面加了道珠帘
以至于到姜宪的时候,朝臣们好像已习惯了太后摄政,没有什么反对声她就做了垂帘听政的太后。
姜宪想到自家伯父对曹太后的评价“皇上会因为曹太后想再立幼主而恨曹太后,曹太后却不会因为皇上想让方氏生的儿子做皇子而恨皇上”。
这也是她和太皇太后比不上的地方。
尽管有太皇太后的召见,曹太后还是到了下午才来。
此时太皇太后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她和曹太后关门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
曹太后走出来的时候神色平静,和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同,甚至脸上的妆容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凌乱。遇到端果点准备给她们送进去的姜宪,还顺口夸了姜宪今天穿的裙子:“这上面用金丝绣和珍珠绣得什么?兰花还是柳叶?挺好看的!是针工局的绣娘们做的吗?改天让她们给我新做的斗篷也绣上两朵花才好。”
姜宪很是佩服,笑道:“是针工局做的。您要是喜欢,我跟针工局说一声,让她们带了花样子去您那里一趟。”
曹太后笑着点头,吩咐程德海要记得这件事,然后出了慈宁宫。
姜宪忙去了东暖阁。
太皇太后神色间还余留着怨然之色,见姜宪进来忍不住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她那心肠是什么做的?最初的惊愕之后就沉了个脸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若是问急了,她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直到临走,才让我暂时别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等寿辰过后再说。”
姜宪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劝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这么大的事,她总要查一查吧?”
太皇太后知道是这个理,可心里还是极不舒服地道:“那也不能什么也不说啊?她这个模样,哪里有一点做**样子!皇上有今天,都是因为她……”
姜宪帮太皇太后剥桔子,削梨子,哄了老人家半天,太皇太后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她就请了太皇太妃和白愫过来陪着太皇太后打牌,太皇太后这才彻底地高兴起来。
姜宪也跟着像褪下了厚厚的壳,神色轻快而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