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宪抚额。
李谦忙上前两步,声音压得更低了,正色地道:“我明白郡主的意思。李家最好的是装作什么也知道,尽量的撇清关系,袖手旁观。或是想办法交好皇上的腹臣,事成之后想办法请人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把李家摘出来。但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我恐怕会今生都会后悔。”
什么意思?
这世上最知道你的,不是你的朋友,往往是你的对手。
姜宪心里隐隐有个猜想,却还有是有些不大相信。
她静静地望着李谦,目光复杂。
李谦心中一动。
难道嘉南郡主已经猜到了他会做什么吗?
不然她怎么会这样看着自己。
她也觉得这样太冒险、太异想天开了吗?
李谦想到来前他还在和父亲争执……突然间就很想知道:姜宪如果知道他想干什么会怎样想?会不会支持他?
“我小的时候,我爹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的声音在如耳语般在她耳边响起来,“说有个富户人家,家里的老鼠很多,他就养了一只猫。那猫很是尽职尽责,没几日就把家里的老鼠都捉光了。那富户就开始喂那猫吃鱼。时间一长,那富户就想,这猫整天也不干活,还有吃鱼,太不划算了。就改喂那猫吃饭。又过了些时日,那富户觉得喂猫吃饭也很浪费,就把那猫赶了出去。
“过了些日子,富户家里又开始鼠患猖獗,那富户没有办法,只好又去寻了只猫回来。
“这次这猫聪明多了。
“它每天只捉四、五只老鼠,既不让那老鼠泛滥成灾,又不至于让那些老鼠死绝了。
“它每天都有事做。
“而那富户见那猫每天都能辛辛苦苦地抓到老鼠,很是欣慰,觉得这猫比从前那之猫好多了……”
姜宪神色平静看着李谦,不置可否。
李谦却微微地笑。
他知道姜宪听懂了。
不然姜宪不会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镇定。
李谦顿时心底仿佛就有股温流涌了出来,柔柔的,包裹着他的心,让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就知道,姜宪肯定听得懂他说的话。
李谦不由继续低语:“宫里的情景,姜家的处境我就不多说了。”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几乎语耳耳语,对姜宪道,“最好就是曹太后被圈禁。可你我都明白,曹太后一旦被圈禁,皇上只怕不会让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