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华阴,一时来不及赶回来,派出他的师爷过来给郡主请安。”
既然师爷都能赶过来,他陈飞凭什么就赶不过来?
念头在姜宪的脑海里闪过,她看着郑缄的模样心中一动,笑道:“陈县令都给我们送了些什么土仪?”
这是官场上的陋习了。
有赴任的官员路过治下,当地官员都会备下厚礼赠送路过的官员,如果是一般的官员还好说,如果三品以上、主宰一方的封疆大吏,送个上百、上千两白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李谦虽然是武官,可架不住他娶了个在慈宁宫长大的郡主做老婆,而且还是连跳四级,由皇帝直推做陕西行都司的都指挥使,之前还扳倒了个山西参政庄大人,刑部侍郎温鹏,谁还敢小瞧李谦。
这一路上姜宪收了不少“土仪”。
其中最贵重的是运城县令白吉的“土仪”。
白银二千两。
姜宪就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这个白吉。
原来此人是福建大茶商之子,几代人只供出了他这一个读书人,平日里并不揽钱,所用也是家**给。
她听着心情这才好起来,干脆把从宫里带出来的一对玉如意赏了白吉。
白吉喜出望外,送回了老家福建的白氏词堂供奉,这是后话不提。
如今陈飞甚至不愿意来拜见她,这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人。
姜宪不由笑吟吟地望着郑缄。
郑缄顿时额头冒出汗来。
他从前和姜宪并没有接触,听到的也只是那些扑风捉影的传闻,这次陪着去西安任上,他仔细地观察,其他还没有发现,却发现姜宪对钱财看得极淡,而且颇为“粗心”,很多事都交给别人管着,自己不怎么操心。
这让郑缄对“嘉南郡主不是个简单的女人”的定论不免怀疑起来。
可就姜宪对着他这么一笑,他突然发现,有些事还是自己想多了。
他应该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才是。
嘉南郡主,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
有些事,她不说,她不管,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管。
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想了想,郑缄索性一咬牙,道:“陈县令此人出身清寒,不免有些读书人的毛病,孤傲刚愎不擅交际,人倒是个好人。这几年治理华阴县,从未有流民流窜之事……”
姜宪见郑缄一副为陈飞讲好话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我只是问问他都送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