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也不怎么地!”
的确。
还不如大户人家的正妻。
至少那些大户人家的通房没谁敢这样挑衅正房的。
这天下最没有规矩的地方,也就是这皇宫了。
姜宪默默地和白愫回了东三所。
傍晚,下起了雪。
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到了第二天早上,积雪已经齐了脚踝,雪花也像棉絮似的往下落,等到姜宪和白愫陪太皇后和太皇太妃念了经书,吩咐小丫们上茶点的时候,雪已经到了小腿。
刘小满指使着宫里的内侍宫女们扫雪。
太皇太妃隔着琉璃窗户望着外面热火朝的内侍宫女,担心地道:“这雪下得这么大,等会儿掌珠怎么出宫啊!”
明天就是三十了,白愫该回府准备十月初一的祭祀了。
太皇太后当机立断,道:“那就让掌珠早点走。别留来留去的,反让孩子们遭罪。”
太皇太妃也是这个意思,立刻叫了孟芳苓过来,帮着白愫收拾东西。
※
从户部衙门走出来的蔡霜面无表情地望着漫天的大雪,狠狠地揉了揉面颊。
托他的叔父晋安侯蔡定忠的福,他这几天跑户部和兵部都卓有成效。别的行都司、都司和总兵府还在请客送礼,他已经打听到今年户部会拨三十万两银子到各卫所。至于这三十万两银子会怎么分配,那就是内阁的事了。可怎么走通内阁的关系,那就是他们这些佥事和同知的事。
他想在李谦面前说得上话,就得想办法从这张大饼上啃个角出来。
可他该从哪里下手呢?
晋安侯府是去不成了——这几天晋安侯一直和会昌伯在一起,两人嘀嘀咕咕的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可也不外乎是关于皇后韩氏的。
皇上在皇后回宫的那天晚上,就和皇后圆了房。
照理说,这应该是件普天同庆的高兴事。可之前韩家一直压着皇上宫中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皇上新婚之夜并没有回坤宁宫的事,这个时候也就不好庆贺了。可令他有些费解的是,会昌伯好像并不十分高兴,昨天在晋安侯府呆到了晚上快亥时才离开,今天一早又来了晋安侯府,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在和晋安侯讨论似的。
蔡霜觉得他得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行。
军饷的事他的叔父蔡定忠虽然不愿意出面,可他也没有其他求得着的人,如果能赶在他心情很好的时候,说不定会有所转机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