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一直传到脊背,让某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快速地有了反应。
李谦低骂了自己一句,手却不由自主地把姜宪搂得更紧了,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那我们还得编一套密语。飞鸽传书说着好听,实际上半途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有很多,有些还被山中猎户给打下来吃了。”
姜宪讶然,道:“鸽子也打?不浪费箭吗?”
李谦沉声地笑,道:“有时候也不是为吃,只为练个准头。不过现在的世道不好,鸽子肉虽小,好歹也是肉。一样有人打的。”
姜宪嘟了嘟嘴。
李谦就笑着啄了啄她的唇,笑道:“所以要编一套密语,重要的消息要放飞好几只鸽子才能确保送到。不过,信鸽的确是最快的,等我见到邱家的人再说。如果真的不错,就留下来给我们训练信鸽,如果不行,就留下来做个小吏,总之不会让他们吃亏。”
姜宪气馁道:“我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没有!”李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也没有养过信鸽,这些也不过是我听说的。具体怎样,还要自己经历过才知道。你可不能因此有什么想法就不告诉我了。”
事实上,每次姜宪做的都给了他极大的收获。
姜宪被李谦哄着,又高兴起来。
两人磨磨蹭蹭地起了床,黏黏糊糊地梳洗了一番,用过晚膳,都没有睡意,干脆一起去了院子里散步,到打三更鼓时才**歇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又起迟了。两人不由相视而笑。花了两、三天的功夫才把时间调整过来。
李谦开始每天去衙门。姜宪则闲在家里看书。其间杜慧君来过一趟,把重新改过的戏拿过来要给她看。姜宪对改过的戏也并不感兴趣,可帮杜慧君写戏的那个文士却觉得好,一定要杜慧君公演,杜慧君不知道是碍于情面还是觉得这戏没问题,最终还是在西安城一座历史悠久的茶楼里唱了新戏。
刚开始的时候捧场的人很多,渐渐地,老戏迷们开始要求杜慧君还是唱老戏,来听新戏的人也越来越少。
过了八月十五,杜慧君又开始唱旧戏。
改编新戏的事,正式失败了。
杜慧君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见姜宪的面。
而姜宪则被邱老爷带来的鸽子给吸引住了。
或雪白或灰色的羽毛,敏捷的身姿,温顺的小眼睛,非常的招人喜欢。
邱老爷和李谦说话的时候,姜宪就拿着根稻草,像逗八哥黄鹂似的逗着那些鸽子。邱老爷很想说鸽